問越海不就知道了。”
“那個匹夫,有什麼好問的,連船廠都被海盜給偷襲了,虧他還好意思吹噓,這次到了侯船,你看我不好好的罵他兩聲,真是丟人。”虞翻轉過頭,看了一眼二層的飛廬,眉眼之間全是懷疑:“兩艘船能打贏兩千艘船,這裡面沒鬼才怪呢,你們不是和蘇粗腿套好的吧?”
沈玄嚇了一跳,連連搖手:“先生,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先生不是善周易嗎,何不推一推?”孫紹從艙裡走出來,伏在欄杆上,笑盈盈的看著虞翻。虞翻眼珠一轉,故作不屑:“我的話沒人聽,說了也沒用。”
“先生還沒說,怎麼知道我就不會信?難道先生說的一定是虛妄之詞不成?”孫紹也不生氣,慢慢的走下飛廬,揉了揉手腕:“聞說先生除了學問好之外,還有兩項絕技,不知道能否請先生一展高明?”
虞翻有些傲氣的看了孫紹一眼。他是兩項絕技,一項是矛使得好,別看他是個文士,可是一手矛法連江東以使矛出名的徐盛都要讓他三分,只是他不屑以武士自居,所以一般不與人交手。另一項是神行術,可日行二百里,而且毫不費力。
“你怎麼知道?”
孫紹嘆了一聲,收起了笑容,很恭敬的向虞翻行了一禮:“先生忘了嗎,你當年曾經護衛過先父,先父對先生之恩念念不忘,我雖然年少,未聞親聆,可是我的三個姊姊卻是記憶猶新啊。只是今日才有機會向先生當面致謝,實在是慚愧。”
虞翻聽孫紹說起當年的事情,特別是提到孫策,倒也不敢怠慢,連忙還禮:“討逆將軍英特雄才,奈何早逝,讓人聞之傷感。”
“唉,先父沒有福氣,不能與先生長相盤桓。小子有幸,能請先生為長史,真是委屈先生了。”
“不敢。”虞翻再次還禮:“願為將軍效勞。”
孫紹嘿嘿一笑,虞翻雖然口氣有所緩解,可是並不真誠,還是客套成份居多。他也不著急,開門見山的和虞翻說起了海上定位的事情。“先生對於天體有何看法,信奉哪家學說,蓋天說,渾天說,抑或是宣夜說?”
虞翻很驚訝的看著孫紹,眼神中多了一絲驚異,就連沈玄都有些詫異了。
“你還知道宣夜說?”
孫紹很淡定:“當然知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虞翻來了興趣,眼神變得熱烈起來:“那我倒要向將軍討教討教,我對蓋天說、渾天說都有所研究,唯獨這宣夜說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學。
宣夜說是中國古代天體模型中的一種,與蓋天說、渾天說最大的區別是,它不認為天是一個堅硬的殼體,日月星辰都是鑲在殼體上,而是認為天是虛無縹緲的,這和後世的太空學說很接近,另外一個就是它對天空是黑色的解釋特別先進,它認為天空之所以是黑色的,是因為沒有光的緣故,這和後世觀察到的事實也十分接近,所以宣夜說在後世的影響要比蓋天說和渾天說更大,但是,宣夜說在漢代卻是最不受重視的一種,除了專業研究天象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學說,即便是專業研究的,也大多數僅知其名,並不知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麼。虞翻就是這其中的一個,現在一聽說孫紹懂宣夜說,頓時來了興趣。
孫紹一頭的冷汗,他也是隻知其大概,並不知具體的內容,如何回答得上來,本想胡說兩句,可是虞翻是大家,他能糊弄得過去嗎?實在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猶豫了一下,心一橫:“先生大家,難道不知道宣夜說?”
“只知其名,不聞其學。”虞翻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孫紹又看向沈玄,沈玄連忙搖頭:“仲翔先生都不知,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是在書上聽人說過有這麼一個學說,具體什麼,一概不知。”
這就好。孫紹暗自鬆了一口氣,既然你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