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恪tiǎn了tiǎn嘴chún,接著說道:“再說了,魏蜀是在集結兵力,可是他們究竟是要支援越國,還是有別的想法,目前還難以決斷,我們不可不防。越王遠出,國內空虛,我吳國作為越國的同宗之國,有必要在他遭受敵人攻擊的時候予以協助。”
孫權的眼神一閃,眨了眨眼睛,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捻著鬍鬚,笑道:“還有人能攻擊越國?”
“不可不防。”諸葛恪卻不笑,反而更加慎重的說道:“越王不在扶南,大事都jiāo給虞翻等人主持,魏越一直相jiāo甚厚,這次魏國近三萬鐵騎要從扶南經過,萬一裡面出了什麼意外,誰能擔保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有我吳國在側,就算魏人有什麼想法,他們也要三思而行。”
孫權的臉sè一僵,隨即又笑了起來,點頭道:“元遜說的是,元遜說的是,奉先遠出,我這個做叔叔的,是得幫他看著家才是。唉,奉先還是少年得志,太莽撞了些。自己親征萬里不說,還讓太子出去遊歷,一去就訊息全無,萬一出點事,那可如何是好。”
諸葛恪的嘴角一挑,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越國太子孫奉按例出去遊歷,一出了特牧城就失去了蹤跡,據說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按諸葛恪的理解,太子出去遊歷,不僅要防備外面的危險,更重要的是要防備內部的危險,要想不lù痕跡的除掉太子,在他遊歷的時候出手是個最佳時機。也許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孫奉才會下落不明,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孫奉再隱蔽,也很難保證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保得自己萬全。
總的來說,孫權評價孫紹的舉動非常貼切,但是他知道孫權的話背後隱藏的意思,他只能保持沉默。孫權見他不吭聲,只是點頭表示附和,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
諸葛恪告辭出宮之後,孫權拿著孫登的上疏回到了後宮,王夫人早早的得到了訊息,已經急不可耐的在等著。一看到孫登請辭太子的上疏,她剛剛lù出笑容,隨即又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孫登請辭太子是真是假不說,只要孫登活著,對孫和來說就是一個威脅,孫登在吳國臣民中威望甚高,這些年被貶在豫章燒瓷已經引起了不少流言,現在孫權在,那些臣子還不敢跳出來,可是孫權一死,那孫登振臂一呼,很可能就會響者雲集,立刻朝野變sè。
還不到慶功的時候。一想到此,王夫人又堆起了一臉的媚笑,擁著孫權向後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大王,今天又想吃些什麼?”
……
共和十五年冬,剛剛平靜了幾個月的貴霜和薩珊之間又起爭端,薩珊王阿爾達希爾藉口幾個薩珊人在貴霜境內被殺,派使者向貴霜王bō調討個公道,雙方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bō調似乎早有準備,自從四國聯盟之後,東線防務壓力xiǎo了很多,他就把大部分的兵力chōu調到西線,也囤積了大量的糧草和軍械,因此當阿爾達希爾氣勢洶洶殺來的時候,貴霜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還是與阿爾達希爾血戰了數場,沒讓阿爾達希爾佔到什麼大便宜。阿爾達希爾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戰鬥,卻變成了一場拉鋸戰,薩珊人雖然佔了上風,但要想輕易的取勝卻成了夢想。
阿爾達希爾沉下氣來,下定決心要擊垮貴霜人的鬥志,遲暮的貴霜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整,居然能恢復了不少戰鬥力,那面對羅馬人,他豈不是更沒有必勝的把握?他耐心的與bō調周旋,積聚力量,準備重創貴霜人。
bō調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已能打成這樣是佔了先機,長久下去,他肯定不是阿爾達希爾的對手,因此,一得到薩珊人挑釁的訊息,他就把使者柯布拉多派到了阿克蘇姆。
“打起來了?”孫紹十分驚訝,似乎非常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