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卻一直沒有發兵侵入吳國國境,一方面是看在領兵防備她的大將軍步騭是她的舅公,她不好讓步騭難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兵力不足。沒有孫紹的命令,她帶過來的只是她自己的親衛營,象徵的意義遠大於實際的軍事意義。可是如果孫紹要參與這件事,那可就不是喊喊而已了。
一想到事態的嚴重性,徐王后和步夫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要說到與王夫人鬧彆扭,她們多少還有點主意,一涉及到這些國家大事,她們就徹底抓瞎了。兩人手足無措的愣了半天,不敢再去打擾孫權,只得託谷利問安,匆匆地回自己
的住處。
谷利鬆了一口氣,回到殿前,靜靜的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殿中傳來孫權虛弱的叫聲:“阿利”
谷利應聲而入,一路急趨趕到孫權榻前,見孫權滿頭是汗,連忙從旁邊取過毛巾給他擦汗。孫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喘著氣道:“傳詔,宣諸葛瑾來見。”
利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丞相府,諸葛瑾父子面對面的坐著,一邊閒扯,一邊下著棋。旁邊放著兩本書,諸葛瑾身邊的是《扶南學報》,諸葛恪身邊的是《新山海經》的最新一期,封面上畫著一隻脖子很長的鹿狀動物,旁邊寫著兩個字:麒麟,後面還有一個大“?”。
諸葛瑾手裡拈著一顆棋子,眉頭緊皺,考慮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落子點。諸葛恪賦閒在家之後,孫權多次徵召他出仕,卻被他以身體不好為由推辭了。這兩年他躲在家裡,除了看書就是下棋,棋藝大進,諸葛瑾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怎麼解?”諸葛瑾有些惱怒的看了諸葛恪一眼。諸葛恪微微一笑,搖搖頭:“無解,輸定了。”
“咄”諸葛瑾扔下棋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舌尖舔著唇邊的一片茶葉,忽然又說:“真的無解?”
諸葛恪愣了一下,略作思索,又接著笑道:“天下哪有那麼多死而復生的妙招,無解了。”
諸葛瑾長嘆一聲,有些鬱悶的放下茶杯,苦笑著搖搖頭:“那真是可惜了,看來真是天命難違啊,我這個丞相,和你叔叔那個丞相真是沒法比。”
“這可不一定。”諸葛恪神秘莫測的笑了笑,伸手去撿棋子。諸葛瑾眯著眼睛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卻又好象有些疑問,想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是說還有轉機?”
“至少對我們來說,還有轉機。”諸葛恪一邊挑著棋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看著吧,只要越王殿下回國,大王就會派人來請你了。”
“孫紹回國?”諸葛瑾十分失望:“他遠在萬里之外,這一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呢,結果也不知道如何,哪一天才是個頭啊。”
“不會有太久的。”諸葛恪抬起眼皮看著一臉沮喪的諸葛瑾道:“你和越王相處得太少,對他的瞭解不夠深。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既然已經起程趕往泰西封城,就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克泰西封,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去。”
諸葛瑾撇了撇嘴,剛要說話,次子諸葛融快步走了進來,大聲叫道:“父親,兄長,大王的使者來了,召你進宮呢。”
諸葛瑾心頭一喜,隨即又沉下臉喝道:“豎子,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
諸葛融嚇了一跳,連忙收起了笑容,拱著手,恭恭敬敬的站在父兄的面前。
郎官朱異快步走了進來,一見到諸葛瑾父子,連忙行禮,說明來意。諸葛瑾捻著鬍子,應了一聲:“待我更衣,隨後便去……”
諸葛瑾還沒說完,諸葛恪忽然插了一句嘴:“季文,你父親回來了嗎?”
朱異是朱桓之子,以才捷著名,是個聰明人,見諸葛恪不顧禮節打斷諸葛瑾的話,頗有些詫異,不過他也知道諸葛恪的才名,不敢大意,連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