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輝煌戰績——那三千多扶南水師到現在還在艙裡當苦力呢——他可以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吳國則不然,這次能打贏,完全是因為早有準備,而範旃又十分配合,居然什麼防備也沒有,一頭就撞進了伏擊圈——諸葛恪到現在還有些疑惑,按說範旃也是久經沙場之人,怎麼會那麼大意?他不知道,範旃已經被孫紹的獵頭大會搞得筋疲力盡,精神恍惚了,這才懵懵懂懂的闖進了他的伏擊圈,當然了,這和範旃心理慣勢也有關係,誰會想到漢人會要全殲他啊,這也不太仁義了。
“這次能打贏,主要是我們很好的剋制了對方的戰象,林中逼仄,戰象倉促遇襲,我們在第一次打擊就把範旃和那十頭戰象上計程車卒當作攻擊目標,可以說扶南人根本沒有時間反應,而首功就是那些坑,那些坑從選址到掩飾,花了我們大量的精力。”諸葛恪嘆了一口氣,神情嚴肅的說道:“以後兩軍對壘,對方是不可能給我們這麼充裕的時間去挖坑的,我們必須要找到在兩軍對壘之間對付戰象的好辦法,要不然的話,這還將是我們的噩夢。”
“元遜,勝而不驕,你的心境修養不簡單啊。”孫紹長嘆一聲,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吳國有你,如果能合作,那是一個好盟友,如果不能合作,你就是我的勁敵。我是否應該考慮考慮,要不要該防患於未然了。”
諸葛恪麵皮一緊,下意識的打量著孫紹,孫紹表情嚴肅,看起來不象是說笑話,倒象是真在考慮這個問題。諸葛恪再聰明,畢竟剛剛二十歲,再加上熟讀歷史上那些因為聰明外露而遭人忌恨的事情,他不免聯想到了自己身上,一時有些緊張起來。
孫紹一語不發的看著諸葛恪,直看得諸葛恪坐立不安,這才突然“嗤”的一聲笑了,這一笑,如同春風破冰,把諸葛恪心裡越來越沉重的烏雲一下子吹得雲開日見。諸葛恪笑道:“殿下說笑了,殿下自己用兵如神,帳下更多能將,別的不說,周伯英乃大都督之子,用兵能力就不在我之下,如果真有一天吳國要對陣的話,恐怕不用殿下出戰,他就能讓我無計可施。”
孫紹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老氣橫秋的指著諸葛恪說道:“元遜,你這嘴皮子夠利索啊,不僅要給自己解困,還要替周伯英出一把力。我手下除了周伯英難道就找不到你的對手了?小豎子,似抑實傲啊。”
諸葛恪臉一紅,自己的一點小心思沒有瞞過孫紹。
“不過,你放心,且不說我從頭至尾就沒有和吳國對陣沙場的想法,就算有,我也不會做這種小人,我倒寧願與你用堂堂之陣較量一下。”孫紹感慨的說道:“你不知道,找一個知心的朋友固然不易,找一個相襯的對手卻更加困難。孟德公、雲長公老矣,天下英雄,在你我爾。元遜,我們現在是知心的朋友,就算以後會成為對手,也是惺惺相惜的對手,我縱有千般詭計,也不會用在你身上的。當然了,我希望我們一直能做朋友,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故意冷落你了。”
諸葛恪感激莫名,正如孫紹所說,從他們認識一開始,孫紹就有意無意的在折磨他,一方面磨鍊了他的心性,另一方面也讓他在孫權的心目中成為一個和孫紹掛不上鉤的忠臣,現在孫紹以越王之尊,揮闔天下的成就,給他這麼高的評價,怎麼能讓他不把孫紹引為知已?
“殿下,恪不才,豈敢與殿下對陣。”諸葛恪躬身一拜:“恪願與殿下共力,擊破扶南,揚我大漢之威於萬里之外。”
“很好。”孫紹點點頭:“魏有曹子文,吳有諸葛元遜,都是年青一輩中的英雄,不知道蜀國會出什麼樣的人能與你們爭鋒,我真是期待啊。”他頓了頓,又道:“扶南都城特牧城離日南較遠,範蔓就是集結大軍,要趕到日南來也不是一件易事,而且大兵一動,曠日持久,消耗必然很大,他如果僅用自己的兵,那就要防備屬國作亂,兵力就要分散,如果徵集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