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紹說道:“孫君,待我這裡事了,隨即趕往交州,屆時再向孫君請益。”
孫紹哈哈一笑:“君異,你這可折殺我了,我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又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哪裡哪當得上請益這二字。你安心在這裡治病,我在交州應該有一段時間呢,你也不用太著急。西夷的醫匠也是時常有的,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但願如此。”董奉連連點頭。
孫紹轉向越海,很客氣的說道:“越將軍,這次承將軍指點水戰之法,紹十分感激,無以為報,待我從交州返回時,再與將軍痛飲。”
“不敢,有夫人在此,越海豈敢託大。”越海也客氣的說道。他本來挺自負的,可是後來發現關鳳也精於水戰,雖然未必比他高明多少,但是也足以讓他吃驚不小了。而孫紹雖然不通水戰,但是他領悟的能力過人,常有一針見血的卓越見識,假以時日,他在水戰上的成就一定不會弱於他越海。越海雖然傲氣,卻佩服有本事的人,並不敢因此小瞧了孫紹。
話別之後,孫紹回到自己的座船上,揚帆起航。越海看著漸漸遠去的帆影,有些遺憾的咂了咂嘴:“真是可惜,如此少年英雄,卻不能征戰沙場,只能去做個商人才能自存。唉,不知道這是我江東之幸,還是江東不幸。”
都尉李濃也有些惋惜的點了點頭:“是啊,如今孫校尉在江東名頭這麼響,有頗多計謀,如果能在前線,何至於讓曹軍如此囂張。前線緊張,這麼好的人才卻只能閒置,至尊未免……”
他的話還沒說完,越海便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把他後面的話嚇得又咽了回去,縮了縮脖子,道了一聲“我去巡邏”,便匆匆的走了。
“少主,我在軍中聽到一些傳言。”
“什麼傳言?”正和葛衡擺弄船模的孫紹頭都沒抬,隨口問了一句。
“濡須的戰事不順利。”沈玄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看著葛衡擺弄,一邊說道:“雖然聽得不真切,可是大致情況卻不差。曹軍好象發明了一種很厲害的武器,能夠在水中直接攻擊濡須塢,塢中的守軍傷亡慘重,水軍損失也不小,昨天軍令剛到船廠,要調集大量的戰船。”他頓了頓,又說道:“好象還死了一員重將,士氣受損很嚴重。”
“有這事?”孫紹吃驚的抬起頭:“誰戰死了?”
“不清楚是誰。“沈玄搖搖頭,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總之應該是一個重將,我看越將軍他們閃爍其辭的,好象不想讓別人知道,想來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孫紹直起了腰,心情有些複雜。沈玄不清楚,他卻猜到了幾分,劉曄肯定是把霹靂車裝上了戰船,對濡須塢和江東的戰船進行遠端攻擊。江東的戰船勝在水手熟練,經驗豐富,但是作戰手段並沒有太多先進的地方,除了接舷肉搏戰之外,就是利用弓弩進行遠端攻擊,遇上裝備了霹靂車的青徐水師,他們肯定要吃虧。而一旦曹軍的戰場在水戰中佔據了優勢,那麼不僅濡須塢吃緊,甚至有可能危及到江東。江東水軍如果全線潰敗,那曹操這次真有可能順利強渡大江。
算起來,這個命令應該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根據曹軍需要準備的時間來看,江東目前應該還沒有到沒法支撐的地步,孫權大量調集戰船,可能就是看到了這個危險,這才準備以量取勝。最大的困難可能還是士氣的低落,一名重將戰死,並不是件小事。
是不是有些弄巧成拙了?最後便宜了曹操?孫紹雖然比較喜歡曹操,可是真要讓曹操吞併了江東,顯然不是他願意接受的結果。
“少主?”沈玄見孫紹眼神複雜的沉默著,以為他擔心江東的戰事,便輕聲提醒道。
“默之,你看……這次曹軍可能過江嗎?”
沈玄笑了笑,連連搖頭:“可能性是有,但是不大。前一段時間水淺,青徐水師的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