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說什麼?”孫紹莫名其妙。
“說阿玉的事啊。”大橋見孫紹一臉的茫然,也愣住了,“你去荊州的前一天晚上,你小姨來跟我說,阿玉後悔了,想……”
“真有這事?”
“當然是真的,你還聽誰說過?阿胤?”
孫紹苦笑一聲,周胤說話他不太相信,可是大橋這麼說,那就不會有偏差了。
“阿滿,你真的不喜歡阿玉?”大橋有些遺憾:“我看阿玉還不錯啊,雖然小時候有些傲氣,可是現在長大了,脾氣可是收斂了不少,這女子四德可是一樣不差啊。而且她書又讀得好,跟你正談得來呢。上次你寫的那個什麼詩,我和銀屏都沒能斷句,最後還是她斷的。”
孫紹聽大橋嘮叨,忽然感覺出一些異樣,大橋似乎對關鳳的印象不怎麼好,拿來和周玉一比較,簡直什麼也不是了。再聯想到關鳳隱約約在他耳邊提過的一些事,他有些明白了,這婆媳之間的戰爭是永恆的,溫婉如大橋也有這個時候。看樣子大橋還是偏向於自己家的女兒,虧得周玉現在沒進門,要不然的話,關鳳大概得被她們擠兌死。
孫紹說誰不對都不好,只得靜靜的聽著,大橋一會自責,一會兒又抱怨孫紹,周玉那麼低聲下氣的了,他還記著以前的事情,大有說一夜的趨勢,孫紹哭笑不得,只得打斷了大橋的話:“阿母,你別自責了,這事怪我,都怪我,是我沒往那方面想。”
“沒往那方面想?”
“我一直把阿玉當***看,就和大虎一樣,我從來沒有想過她們要嫁人了這回事。”
孫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橋打斷了:“大虎?大虎才十一,不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阿母——”孫紹央求道:“你當大虎真是看中了阿循?她懂個屁啊,她整天帶著那幾個小子玩打仗呢,怎麼可能會想到嫁給阿循,我估計她把這事當過家家了。阿循這麼難受,是他自己找的,他不敢拒絕,怪誰啊?”
“是這樣?”大橋也有些疑惑了。
“當然是。”孫紹絞盡腦汁要把事情扯到周循身上去,不想再在自己頭上糾纏。“大虎一看到我就吊在我脖子上,說笑無忌,阿玉可能嗎?你看她哪象一個準備嫁人的女子?她就是一個屁事不懂的小丫頭,我估計她大概是覺得阿循長得不錯,隨口說了一句,然後至尊就當真了。”
以前孫紹爆粗口的時候,大橋總有責備他,可是今天說的事太重要,大橋只顧著想他說的話是不是有道理,倒把粗口的事情忽略了。她盯著孫紹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神專注得連孫紹都不好意思再說了,只得訕訕的住了嘴。恍惚之間,他彷彿回到了以前坐辦公室的時候被年長他幾歲的**待著看的時光。
大橋倒沒有注意到他的尷尬,沉思了一會說道:“那阿登有沒有這種可能?”
“當然有了。”孫紹不假思索,滔滔不絕:“這種事情本來男子就比女子遲一點,周禮上都說,女子十五可以結婚,而男子要二十。在我看來,府中以男子居多,比阿登略大幾歲,能帶著他玩耍的女子根本沒有,要麼是步夫人那樣的婦人,要麼是大虎、小虎這樣的小孩,阿登又是幼年喪母的人,偶爾看到阿玉這樣溫婉而又年齡相近的女子,難免會有親近之感,這和婚嫁沒有什麼關係。一般來說,小孩子總喜歡和大一點的異性小孩子玩的,正如大虎喜歡吊著我一樣。”
大橋也覺得有些道理,當初她十三歲被孫策搶到府中的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懂,孫策在她的眼裡,只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兄長一般的人物,哪裡有什麼情愛想法,雖然是做了孫策的妾,卻只是依靠以前學會的去做而已,根本沒有現在孫紹夫婦的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這麼說,豈不是更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