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希爾再次發動了對羅馬的進攻,在xiǎo亞細亞一戰將羅馬人打得大敗,一直進攻到尼西比,bī得亞歷山大母子再次親征,雙方在尼西比血戰一場,久經沙場的阿爾達希爾打得亞歷山大沒有還手之力,就在這時,越王將和亞歷山大在阿克蘇姆會面的訊息傳到尼西比,阿爾達希爾見短期內無法攻城得手,乾脆見好就收,在戰場上與亞歷山大談判,算是讓快要崩潰的亞歷山大又喘了一口氣。現在看著一艘艘巨大的貨船,想到上面滿載著越國資助羅馬的物資,昆圖斯就忍不住的開心。
他瞟了瞟沙普爾,沙普爾也在笑,只是在昆圖斯看來,他笑得有些假,有些勉強。沙普爾是阿爾達希爾的兒子,在尼西比戰場上,他是一名驍勇的將軍,但現在,他作為阿爾達希爾的特使,卻是要和羅馬、越國談判,心情想來不是一般的糟。
沙普爾感覺到了昆圖斯的目光,藏在鬍子裡的嘴角不經意的挑了挑,他滿面微笑的衝著昆圖斯欠了欠身。昆圖斯微微一笑,點頭還禮,同時向一直雙手合什的馬鳴點頭示意。貴霜王使者馬鳴是個佛學大師,佛學造詣jīng深,他這次到阿克蘇姆城來,主要任務就是聯合羅馬和越國兩國,共同抑制薩珊人的進攻。
“二位特使,我們一起去迎接越王吧。”昆圖斯笑道。
沙普爾等人連忙走了上來,和昆圖斯並肩而行,在碼頭上恭敬的站定。
不大一會兒,越王孫紹巨大的座船在離岸百步的地方停住,水手們在望樓上船令的指揮下將兩隻巨大的鐵描扔進水中,擊起幾人高的水柱,接著,一艘中型戰船駛到舷邊,從座船上下來了一個身邊火紅皮甲的將軍,他扶著刀,穩穩的站在船頭,直向岸邊駛來。靠了岸之後,他帶著微笑,大步向昆圖斯走了過來,遠遠的就拱手笑道:“秦君,別來無恙乎?”
昆圖斯連忙用漢話回道:“周將軍,數月不見,您更加威武了。”
周胤哈哈大笑,連稱客氣,然後看向其他三人,先是點頭致意,隨後又道:“還請秦君代為介紹。”
昆圖斯笑道:“這是我的榮幸啊。周將軍,這位是沙普爾王子,他是薩珊王的特使,也是薩珊王最英勇的王子。”
周胤聽出了昆圖斯的意思,著意打量了一下沙普爾,見他長了一張瘦長的臉,兩道濃眉,眼窩深陷,目光顯得特別的深邃,整個人十分沉穩,一看就不是易與之輩。他拱手欠身施禮:“原來是沙普爾王子,久仰久仰。”
沙普爾以手撫xiōng,還了一禮,卻微微一笑,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沙普爾只是薩珊一個普通的王子,不敢當昆圖斯大人的誇讚,周將軍也無需客氣。”
他的漢話不是很標準,“周”字發音有似“舅”,周胤聽了想笑,心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外甥?妹子入宮幾年了,到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憑空卻多出這麼大一個外甥實在有些突兀。他心中好笑,眼神卻是一亮:“王子也會說我漢話?”
“是的,要和漢人做生意,如果懂漢話,可以少給通譯錢。”沙普爾又淡淡一笑:“你們漢人有句話,叫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
周胤哈哈大笑:“王子謙虛了,我看秦君剛才說得不錯。王子能將兵法用到做生意上,只怕做生意也和用兵一樣高明的,以後有機會倒在請教請教。”
“不敢,隨時奉陪。”沙普爾寸步不讓。
昆圖斯看得心huā怒放,薩珊人和越國人一見面就較上勁了,這對羅馬有利啊。他不動聲sè的看了片刻,又指著瓦拉格介紹道:“這是阿克蘇姆王瓦拉格,周將軍,你們以後就是同殿稱臣了。”
瓦拉格的眉máo聳了一下,隨即又搶在周胤前面躬身施禮,他的漢話卻比沙普爾要熟練多了:“瓦拉格恭迎大王光臨xiǎo城,阿克蘇姆將永遠銘記今天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