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正賴以致富的卻是商業。示巴地處阿拉伯半島的西南端(今也mén一帶),瀕臨亞丁灣,不管是從東方前往地中海的商人,還是從地中海前往東方的商人,大多要選擇在王城採法爾歇腳或jiāo換貨物,而示巴人從中獲取了大量的財富,他們還建立起了自己的商隊,從不願意繼續向前走的東方商人手中買下貨物,然後用駱駝長途運輸到北方,甚至一直遠到日爾曼人、高盧人的地界。
如果說充足的雨水讓他們能在阿拉伯半島穩定的生活,那麼商業就是使他們過上富足生活的主要方式。示巴人曾經以此自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而採法爾也是世上最富有的城市,當所羅mén王在北方名聲遠播的時候,當時示巴的nv王就帶著豐厚的禮物趕去和所羅王見面,這次會面是如此重大,以至於並被基督徒記錄在他們的聖經裡。
可是現在的示巴王薩姆胡?阿里?貝慕非常不爽,他繼位十來年了,示巴王國一直很不錯,人民生活富足,和平安定,各方的貨物會聚採法爾城,可是他慢慢的發現,這幾年經過示巴的商人越來越少了,而且大多都是一些零散的客商,其中以從地中海來的商人為主,而東方來的商人就算是在採法爾暫時歇歇腳,也很少有人把貨物轉賣給他們,他們往往是從海上來到採法爾或示巴的其他xiǎo城鎮,歇息一陣,然後再回到海上,進入紅海,卻不在示巴做生意,更不要說把那些利潤豐厚的絲綢、香料賣給他們了。
沒有了東方商人的貨物,示巴人的生意一落千丈,採法爾迅速的lù出了蕭條景象,以往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變得稀稀拉拉,從來不愁沒客人的客棧變得mén可羅雀,而靠轉賣貨物的駝隊也漸漸的沒了活計,他們或是遠走他鄉,或是解散了駝隊,另尋生計。
薩姆胡非常詫異,他立刻派人調查,很快就發現了真相:一切都是因為漢商。
採法爾以前也來過漢人,但他們大多規模比較xiǎo,而且到了這裡之後,都已經筋疲力盡,為了能趕上季風回程,他們一般選擇將貨物轉賣給示巴人,就和那些天竺商人一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坐著龐大的商船,一次就能帶上大量的貨物,不用急著趕回去,可以從容的安排時間。同時他們還有強大的艦隊保護,沿途的海盜根本不敢對他們有什麼企圖,他們可以順風順水的一直走到紅海的北端,把貨物運到離地中海最近的地方,不需要再在採法爾進行倒賣,可以賺取更豐厚的利潤。這樣一來,採法爾除了還保留髮一些偶爾歇歇腳的作用之外,貿易中轉的作用已經在無形之中消失了。漢商人多勢眾,財力雄厚,他們掌握了這條商路上絕大部分生意,他們不在採法爾進行jiāo易,對示巴國的經濟打擊是非常嚴重的。
更讓薩姆胡著急的是,那些零散的天竺商人也不再在採法爾進行jiāo易了,他們寧願坐著漢人的船,一直趕到地中海去做生意,不僅貨物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而且還能收購到價格更便宜的羅馬、bō斯商品,這些差價足以彌補他們坐漢人船所huā的費用,因此一個個樂此不疲。
他們樂此不疲,薩姆胡卻急得上火,再這麼搞下去,示巴縱使不會因此亡國,但要想重新恢復那個富足的生活卻是不可能了,如今的示巴僅僅依靠農業收入支撐著,最豐厚的商業收入已經退居末流,不值一提,曾經興盛的示巴王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就象一個珠光寶氣的貴fù人,一下子褪盡了光華,現出了老態。
知道了原委,薩姆胡氣得直跳腳,他大發雷霆,卻又無可奈何,一來漢商做生意追逐利潤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沒規定他們要把貨物倒賣給示巴人,二來薩姆胡雖然不是良家,他非常想去打劫——希米亞人以劫掠起家,連示巴王國都是他們搶來的,打劫過路的商人就更是家常便飯了——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馬再快,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