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一朵迎風盛開的花,淋了毌丘儉一頭一臉,他卻連看都不看,長戟緊接著刺入後面一個薩珊人的胸口。
到這個時候,衝在最前面的薩珊武士的慘叫聲才出口,他驚恐的看著胸口的鮮血,渾身的力氣突然被抽空了,手一鬆,高高舉起了戰刀落下,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輕了,從馬上飛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漢騎從他身邊衝過,一刀剁下了他的人頭。
毌丘儉片刻之間連殺三人,像一枝鋒利無比的箭矢,一頭扎入了薩珊人的戰陣,親衛們緊緊的護在他的身邊,遠的用手弩,近的用長戟、戰刀砍殺,勢不可擋。薩珊人大多手持戰刀,有箭術高明的也有用弓箭作戰的,但是數量並不多,遠不如龍騎人手一枝連弩這麼強悍。他們往往還沒有碰到龍騎的將士,就被一枝枝發出死亡利嘯的短弩射中,在一愣神的功夫,對方殺到跟前,刀戟齊下。他們就算逃過了連弩,也未必能碰到龍騎的將士,他們手中三四尺長的戰刀在一丈五的鐵戟面前也討不了什麼好處,往往是砍在對方的戟柲上,最多砍得戟柲晃動一下,卻很難砍斷,而對方的鐵戟卻鋒利無比,不管是被前面的尖刺刺中還是被支出的旁刃割中,都會造成不少的傷害。
雙方一接觸就分出了高下,龍騎似一面雙刃巨劍,蠻橫無比的推了進去,薩珊人紛紛落馬,如湯潑雪,興奮的吼聲很快變成了慘叫。衝在隊伍中的千夫長看到前面的戰士紛紛落馬,喊叫聲也與平時不同,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他一邊向前衝鋒,一邊命令身邊的號角兵吹起了示警的號角,向後面的戰士和阿瓦德同時發出警報。
毌丘儉在親衛的簇擁下狂奔而至,一眼就看到了甲冑與眾不同的千夫長,他興奮的大喝一聲:“殺了那個胡狗”還刀入鞘,雙手握緊了戟柲一振,富有彈性的戟柲抖了一下,擊在迎面衝來的一個薩珊騎士的肩胛處,鋒利的戟胡一下子割斷了半個胳膊,那個薩珊騎士發出一聲慘叫,翻身落馬。毌丘儉卻猛踹馬腹,快馬加鞭,向那個千夫長衝了過去。
親衛們也看到了那個千夫長,一個個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聲,將鐵戟握得更緊,接連刺殺幾個想要護在千夫長面前的薩珊騎兵,衝到了千夫長的面前。
薩珊人看出了危險,他們紛紛向毌丘儉等人衝了過來,揮刀亂劈,千夫長也揮起戰刀,一手握緊了韁繩,一手高高的舉起了戰刀,死死的盯著毌丘儉,放馬直奔。
十餘步轉眼即到,千夫長一聲怒吼,戰刀呼嘯而下。
毌丘儉冷笑一聲,雙臂用力,鐵戟似乎長了眼睛似的,彈開了戰刀,準確的掛住了千夫長的脖子,藉著戰馬對沖的力量,戟胡輕易的割下了千夫長的首級,泉湧的鮮血將千夫長的首級衝起在半空中。
一個龍騎戰士一掠而過,凌空接住了千夫長的首級,順手放在了馬鞍上的背囊中。
毌丘儉一戰斬將,士氣大振,龍騎將士們再接再勵,如虎入狼群,大肆砍殺。
薩珊人紛紛落馬。
阿瓦德聽到了示警聲,正在詫異,放眼望去,只看到雙方攪殺在一起,戰馬奔騰,人喊馬嘶,分不清你我。不過他畢竟久經戰陣,很快發現了雙方接觸的地方迅速的向已方逼近,這說明對方的前鋒已經殺透了一半的陣勢,這個速度顯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阿瓦德下意識的發出了命令,讓第二波的騎士立即發起進攻,同時命令第三波的騎士準備。
兩個千人隊先後開始加速,向剛剛衝破了第一重陣的龍騎衝了過去。
毌丘儉毫不畏懼,號呼酣戰,與薩珊人再次殺在一起。
阿瓦德注視著騎兵的戰場,大驚失色,第一個千人隊與漢人騎兵交錯之後,本當在不遠處圈回來,準備再次發起攻擊,可是他看到的卻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人群,好多戰馬上已經沒有了戰士,傷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