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說的應該是實情。而且若是小鬼子真派特務進來,想必也會做完全的準備。他要是真的編謊話博取我們的信任,更應該會回答我們的問題,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對我們如此的防備。”
“你說的小鬼子在東北培訓出來的那些與東北人無二樣的特務,我在徐州會戰的時候倒是有幸親身見識過。而我之所以被俘便是拜這些特務所賜。”
“我在突圍的時候,奉命帶一個警衛連掩護掉隊的軍部電臺。那裡想到,半路碰到幾個自稱是東北軍五十一軍部隊的掉隊士兵。我那個警衛連長念在一場同袍的情分上,聽到他們的口音與五十一軍部隊的人並無兩樣便沒有疑心的將他們帶上,卻那裡想到這幾個人便是你口中小鬼子在東北培訓的土生土長的特務。”
“他們見我們攜帶著電臺,以為我們是高階指揮部。就在我們宿營休息的時候,至少一個日軍大隊將我們團團的合圍。我帶的這個警衛連雖說裝備在四十一軍中算是最精良的,沒有四川土造步槍,全部都是清一色正宗漢陽出產的漢陽造步槍。每個排還有一挺比利時造勃朗寧輕機槍,還有一個裝備了德式全自動毛瑟手槍的手槍排。”
“但久戰缺乏補充的情況之下,這個每枝步槍不過才十餘發子彈。就算彈藥相對充足的機槍不過每挺平均下來才有一個彈夾且人數不及平時編制的六成,還帶有很多連槍都沒有的非戰鬥人員的警衛連,那裡是一個裝備精良的日軍大隊的對手。”
“這個警衛連激戰不過兩個小時便打光了所有彈藥,幾番肉搏下來大部犧牲,少數人員與所有的非戰鬥人員被俘。好在電臺與密碼被我們搶先及時銷燬。不過善惡終有報,那幾個日軍特務在我們被包圍的時候想要逃跑,被發覺不對的警衛連長搶先開槍擊斃。”
“我們被俘之後,日軍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被我們擊斃的那幾個日軍特務後,那個帶隊的日軍大佐看起來很是心痛。除了按照他們的慣例,將所有傷員屠殺掉之外,還當場從我們被俘的人員中拉出了三倍於那幾個特務的人數刺殺以洩恨。”
“所以我認為小鬼子不會不珍惜他們培養出來的這些特務,下這麼重的手的。對於那些狗一樣的漢奸,他們可以毫不顧及生死。但這些精心培養出來的特務,以小鬼子精明的性格來說,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輕易捨棄的。尤其是對我們這些在他們眼中已經沒有多大反抗能力的人來說,他們是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的。”
“不過他這麼謹慎,我倒是有些明白。楊兄你想,既然他們師長都叛變了,可小鬼子為什麼還對他嚴刑拷打?難道只為了逼他投降?我想對於小鬼子來說,若想瓦解你口中的抗聯抵抗意志,一個師長的作用要比一個團部的副官大的多。畢竟師長一級的軍官,在那支軍隊中都可謂是大官了。”
“對於他們這些不肯投降,也沒有多大利用價值的人,按照小鬼子的特性不會這麼大費周折的,大可以一殺了之。最多借他的人頭示一下威而已。我想鬼子之所以對他嚴刑拷打,還是想從他嘴裡知道一些便是他們師長也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出身,我想你們**內部的情況你應該知道。你們的組織之嚴密,分工之細緻,是所有政黨都無法相比的。既然你說抗聯也是你們的部隊,我想這個事情你應該有些眉目。楊兄,你既然把我們帶出這裡,我想這個地頭蛇還是對我們有用的。慎重沒有錯,但是還是要從他嘴裡知道一些真實的情況。”
郭邴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一句卻是沒有盡然。他的那個警衛連長之所以答應那幾個偽裝成東北軍士兵,並不是因為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