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把頭埋在被裡,發出“唔唔唔”的痛哭聲,可我的哭聲卻換不來他一絲一毫的憐惜和愧疚。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不動,康少森幾次悄悄地進來,駐足停留一會兒,又悄悄地退出去。
☆、第 70 章
第95章可以走了
我昏昏沉沉地呆了兩天三夜,餓的有氣無力,幾近虛脫。康少森端著白米粥進來,粥的香味撲鼻刺激著我的胃腹。我忍住不動,不去理睬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喝了粥,你可以走了。”
我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真的?”
他不再看我,只是將碗放在了我的旁邊。“吃完它,走吧。”他的語氣平靜地聽不出一絲的不怨與怒意。我想這兩天,他終是對我失去了耐性,想通把我囚在這裡對他並沒有好處。
他討厭我、憎恨我,想折磨我,可不用他動手,我自己折磨自己,他倒覺得無趣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喝光了一整碗的粥,康少森的指示我不敢不從,害怕因為我小小的反抗而遭到他的反悔,所以我將香噴噴的白米粥喝的一滴不剩。
看來,他真打算放過我,居然將我的包拿來遞給我。我毫不遲疑地接過來,衝出門口。就在我剛衝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發覺康少森倒了下去,我回頭望了他一眼,瞧見他的臉色蒼白,雙手捂住胃部。我知道他的胃病又犯了,不自知地來到他的身邊。“你怎麼了?胃痛了嗎?”
他隱忍痛苦,從唇中擠出兩個字。“走開。”
我猶豫不覺,不知自己要怎麼做,忽然轉身衝出去來到他的臥室,臥室裡漆黑一片,大白天,所有窗簾卻遮擋的嚴實,我一時之間看不清狀況,遂直接衝到窗戶前,將所有的窗簾拉開,放進了一室的陽光。
在康少森的床頭櫃裡我找到了他的胃藥,再次回到他的身邊。此時的康少森已經痛的蜷縮在床上。“吃藥吧,感覺會好點。”
他像看著怪物似的瞧了我一會兒,接過我手裡的藥和水,嚥了下去,緩緩坐起身,倚在床頭。“現在,你可以走了。”
他的臉色漸漸和緩,我的心不知為什麼也稍稍鬆了口氣。我看到他臉上的疏離和冰冷,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揪住不放,也許這次的離開,會是我們最終的結局。
這樣的結果一直都是我要的,我二天三夜不吃不喝,為得就是這一刻。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竟有些莫名其妙的難過。
我不再多想,也想不明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的想法,就連現在,他說他放了我,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出了康少森的別墅,最後望了它一眼,也許這將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它,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再來這裡。
攔了部計程車,直接趕到幼兒園,可幼兒園的老師告訴我說,木木今天吵著嚷著哭著讓老師帶他到我工作的公司找我。園長沒辦法便讓老師帶著木木找我去了。老師試圖聯絡我又聯絡不到。我才想起自己的電話被康少森沒收關了機。
於是,我又快馬加鞭匆匆地趕到公司,可到了公司,根本沒有木木的蹤影,公司的同事也說沒有看到小孩子。
一時間,我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怪自己粗心大意,沒問清楚是哪個老師帶木木來公司,沒把老師的電話號碼記下來。
“娘!”一聲稚嫩的聲音喚醒了我慌亂的神智,我驚喜的轉身,卻瞧見了一幕差點讓我暈過去的情景。
木木被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抱在懷裡,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康少森。
我驚嚇的不敢說出半句話,心臟快要跳出胸腔,我顫抖著雙手把木木從他的懷裡接過來,不敢去看他深沉探味的凌銳雙眸。“你怎麼跑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