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田然鄂美怎麼了,田然也只能聳肩做不知狀,然後那人就睜大眼睛看鄂美咕嘟咕嘟乾掉一杯烈酒,目瞪口呆。
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身材修長比例勻稱相貌驚豔的女人,她不淑女地翹著二郎腿,細高跟涼拖上的水鑽隨著她那隻漂亮的腳的抖動一閃一閃亮晶晶。她盯著吧檯旁邊喝成一灘爛泥的鄂美,厭惡似的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她的頭髮是黑色的,帶著點自然地弧度,長長的一直垂到腰際,可這樣的頭髮不但沒產生淑女的效果,反而被她渾身上下狂野的性感帶動起來,顯得她愈發的野性十足,足以激起任何一隻雄性動物的征服欲!
她的眼睛深邃如黑夜的銀河,淡淡的酒意讓它們看起來透著點迷茫,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像是假的一樣,但其實是真的,比珍珠還真!亮藍色煙燻妝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張臉上,一切有立體感的起起伏伏都是絕美的雕刻!
女人的手指修長,指甲同樣塗成亮藍色,修剪得整齊完美。捏起桌上喝到一半的雞尾酒,放在性感的紅唇邊,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韻味十足,如果不是坐在昏暗的角落裡不引人注目,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會取代哭得稀里嘩啦一塌糊塗的鄂美,成為酒吧裡所有人的焦點。
女人的對面還坐了另外一個女人,卻和她的妖美完全不是一個型別,長髮被綁成一束甩在腦後,鼻樑上架一副銀色細半框眼鏡。反光讓人不太看得清她那狹長的眉眼,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下面那挺直的鼻樑和緊閉如同暗示著禁慾似的嘴巴上了。總之是張淡施粉黛的臉,卻是另一番味道。
“夏老師,在看什麼?”“淑女”淡笑著順著“野女”的視線看過去。
——沒錯,所謂的“野女”,正是夏定覺的姑姑、季騰電影學院特技系最年輕的老師,夏耘也。
“沒什麼。”夏耘也收回視線,沒有溫度地答道,“祝老師,你多心了。”
同一時刻。
夏定覺氣喘吁吁,赤。裸裸地躺在魏松亭懷裡,還沒從剛才的激情中回過勁兒來。
“小覺,你和鄂美說了?”魏松亭心裡有點忐忑,漫不經心地用腳趾一下下蹭著夏定覺的腿。
“說了。”夏定覺累得睜不開眼睛,連聲音也有點模糊。
“真的啊?”魏松亭驚喜得不得了,一下撲到夏定覺身上,照著他的臉蛋子就猛親了一口,“小覺,你真是太偉大了!”
夏定覺輕笑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興高采烈的情人,又想起可憐的鄂美,幽幽道:“可是鄂美……唉……”
“你可憐她?”魏松亭聽他一聲嘆息,一下子黑了臉,語氣沉沉。
“她的確可憐呀!”夏定覺嘴上不鬆口,身上卻早已經開始安撫人心了,一下下撫著魏松亭結實的後背,道,“交了三個男朋友,結果全是gay……”
魏松亭“噗嗤”一下子笑出來,又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道:“小覺,我看鄂美是沒有BG的命了。不如,我們將計就計?”
夏定覺一愣:“怎麼說?”
“夏老師不許你交男朋友,是因為她不能接受同性之間的愛情。如果我們把她掰彎——”魏松亭邊說,邊做了個掰彎的動作,“——那她就理解我們了啊,到時候,她不但不會告發你,如果出櫃了,夏老師還能幫你跟你爸求情!嗯?”
夏定覺想了想道:“主意倒是不錯,只是……談何容易啊……第一,姑姑是個釘子戶,不是能任我們擺佈的軟柿子;第二,誰去掰彎她啊?”
魏松亭不語,只是看著夏定覺奸笑。
夏定覺幡然醒悟:“你是說……鄂美?”
事實證明,鄂美的過去的確是個杯具。但在遇到了夏定覺之後,就變了。
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