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從空中直飛而下,落在鴨子的背上,輕啄了一下他的腦袋,“這都不懂?”鴨子一臉的迷茫,八哥卻笑得越發奸 淫,她記得曉曉說過,她和鴨子待在一起會心跳,雖然這兩個小傢伙發展的十足緩慢,但是卻不能否定他們之前的可能性啊。她笑道,“你不是想和小雞在一起嗎?”
鴨子害羞地低頭不說話,八哥調 戲道,“就是你要讓小雞去下蛋啊……哈哈哈哈……”
鴨子的扁嘴巴吧唧了幾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了好一會頂回去一句,“說得好像你做過一樣……”
八哥一愣,騰地變回了人,一把揪住鴨脖子,把鴨子提了起來,“我做沒做過關你屁事啊!”
鴨子被她死死掐住,也變回了清秀的少年,掙脫開來,摸著脖子咳了起來,“咳,咳,你激動什麼啊……”
八哥又恢復她的八婆嘴臉,搖著手帕哼了一聲,“小樣!”
鴨子追上她的腳步,白淨的臉上紅暈還未散去,抬頭望望天,“這天還未入夜呢,皇上會去後宮嗎?”
“當然是守到晚上啦!”八哥啐道,“順便撈點上好的胭脂水粉……”
“可是……”鴨子忍不住說,“你與其拿道行換錢去買胭脂水粉,不如存著道行,道行高了,臉自然也會變年輕的……”
八哥斜了他一眼,淚水立刻在眼眶地打轉,鴨子一驚,連連後退,可是八哥已經快一步伸出兩手拼命捶打鴨子,“你說的輕鬆!你說的輕鬆!一千年!那是我能忍得了的嗎!你說啊,你說啊!要不你把你的道行給我!給我啊!”
從曉曉屋裡出來的韓逸之正要往東宮去,走到半道上就遠遠看見隱身打鬧著的聞歌與一個紅著臉的清俊少年,他不由地一怔,心中騰起莫名的不悅,可是很快又被無奈所替代,看見她能找到一隻小妖,不是他所期待的嗎?他一向不苟言笑的臉上竟然浮起一絲笑,而笑中是喜是悲,他自己也不知道。
入了東宮時,商棋正在院子裡散著步,見韓逸之走了進來,立刻迎了上去,“可與那丫頭說清楚了?”他是思量到那曉曉公開說自己看上了自己的侍讀,如今自己又立旨要收她為妾,怕日後再出是非,便要韓逸之去與那曉曉說個清楚,與她劃清界限。
韓逸之雖然得令而去,但說的卻是另一番的話,甚至還得到了曉曉不會嫁給太子的準信,他此時面對商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恩。”
“那她還說什麼了?”商棋問道,本以為那丫頭得了訊息,一定是火燒屁股一般得來找自己理論,他還早早的開始盤算如何回應,卻不想她這次這麼耐得住氣,反倒讓他失望不少,一直在院子裡轉悠等她來。
樹上的小舒知道商棋這兩日的轉悠所為何事,她心中焦慮不安,幾次欲變作人身去見他,卻又不知見面如何解釋,只能按捺住性子等那鳳仙的回話。
“她說……”韓逸之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她在家鄉早有婚配,不能嫁給太子您……”
“婚配?!”商棋一愣,即而很快地喝道,“荒唐!宮女入宮前能自行婚配嗎?!惟有出宮後才可婚配!”
“可是……”韓逸之回道,“她若無心侍奉太子您,強留也未必是好事……”
商棋何嘗不清楚這個道理,他也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他可以包容曉曉一入宮就頂撞他的事,可以包容她之前略顯流氓的言論,但是卻不能容忍她對自己的這般不屑。他已公開說她在東宮留住過,她卻還說看上了自己的侍讀,這叫他的面臉望哪裡擱?他明白這樣的事不可強求,可是與生俱來的傲氣不允許他被這樣戲弄。
他商棋再是寬宏,再是大量,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如今他旨意已下,更是不會更改了,若是更改了,他這個東宮之主豈是在皇宮內貽笑大方了?
“此事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