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嚇得張雲天差點把酒碗掉落在地,懷疑自己中彩票了,“郡王,皇親國戚。”
“官家的養子,”焦海補充一句。
官家不就是皇上麼,這個他還是知道的,他目前並不知道官家沒有嫡子,現在感興趣的是心目中的英雄,“岳飛嶽鵬呢,是不是還在北地打仗。”
“現在金宋兩國已經是簽了罷戰的紹興和議,目前沒有大的戰事,只是岳飛已死了十多年了,”焦洪甕聲甕氣的回答。
“不可妄議朝政,”郭師禹制止了這個話題。
張雲天理解他們的身份敏感,確實不適合議論朝政,很配合的岔開話題,說些奇聞異事。
焦洪兄弟倆晚上當值,天還沒黑,三人便醉醺醺的告辭而去。
早晨,他便起床了,他現在也擁有兩套宋時的服裝,這是焦家兄弟倆孝敬的,款式都是寬大的灰色衣褲,他扎著腰帶後,披著件錦袍,匆匆的出門洗漱。
今日已是來到南宋的第七天了,趙瑗雖然沒有親臨莊院,但已實現了他的承諾,第二日送來一千兩白銀銀票,並在其他莊園調來四臺牛車。
藕塘莊也是一日比一日熱鬧,安置了十多戶拖兒帶女的流民,目前莊上有僱工在清理田土,有木工在添置傢俱,郡王府還特意調來兩個老媽子和兩個小廝,伺候他的吃住,還有泥瓦工按著他畫好的圖紙,在後山腰搭建兩個高爐。
另外焦家兄弟倆和郭師禹輪流來學武,他也得花時間教他們的功法,而且還有數人附信要求加入學武的隊伍。
這些事讓他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今日又有數個木工將幫他在農田搭棚架,材料選擇後山的竹子,他已挑選了兩百畝地種植大棚菜。
才洗涮完,炳叔就駕著牛車站在大門口了,“炳叔,從現在起,每日駕一臺牛車去集市,採購糧食和各類下飯菜,還有各類蔬菜種子見到也要買回來,種類越多越好。”
這段時間每日開伙做飯,因集市上除糧食之外,其他物資極度缺乏,肉食及蔬菜基本上被搶購一空,稍晚點就什麼都沒有了。
“公子,蔬菜種子很多要訂購的,沒人訂,集市的商家不會進貨,”受到信任的炳叔,現在不再拘謹了,他兒子是木工,現在算日工資,父子倆憋著勁頭想跟著東家賺點錢呢。
“哪就訂吧,還有放出風去,藕塘莊大量收購木炭,”張雲天想著要找個助手了,不然容易丟三落四的。
“好的,另外我再放出風去,誰家有幹筍臘肉及其他年貨,我們按集市價收購,你看行不,先生。”
張雲天拍拍他的肩膀,贊著句,“好主意。”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了十餘天,藕塘莊煥然一新了,所有農田已引水灌溉,只待播秧了,大棚已蓋上桐油布匹,播種十餘樣蔬菜。
莊裡的住戶也有二十餘勞力了,老幼人口一起有七十餘人,當然,這些都是利用了趙瑗這層身份。
現在他的住房重新裝修了一番,房子鋪著厚實的木地板,牆壁粉刷一新,傢俱也全換了,靠背椅,新書桌,甚至還弄了張睡椅,雖然談不上奢侈,但也乾淨整潔。
這日他在谷坪中,正躺在睡椅上曬著太陽,閉眼養神,趙瑗出現在莊院路口,身後只帶四個侍衛,簡裝而來。
停在谷坪路邊,躍下馬後,將馬鞭交給焦海,朗聲大笑著,“哈哈,雲天,短短十餘天,這莊子就大變樣了。”
張雲天趕緊起身,迎向他,“兄長,把錢財堆上去,想不變樣都難呵,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趙瑗雖然笑得聲音大,但臉露一絲憂色,“前一向忙,這兩日才得閒,想著你,這不就來了麼。”
“來得好,正好今日整了幾個菜,一起吃午飯呵。”
“好,為兄就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