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的傷勢給治療一下,不然熬不過去直接就完了,什麼法子都不管用。”
顧向賢道:“下官明白,大夫都是最好的外傷大夫,他又是正值壯年,有一兩天的休息,應該至少能恢復一半的身體。”
“等到他好得差不多了,你就拿兩盞最亮的燈,一直照著他的眼睛,不要讓他睡覺,也不要讓他避開。”柳銘淇說道,“最多熬幾天,他就會崩潰掉,什麼問題都回答的。”
“就這樣?”顧向賢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簡單的辦法就能將楊濤擊潰?
那我們的那些嚴厲酷刑,又算得了什麼了?
柳銘淇微微頜首道:“等到他開口了,如果你們覺得不把穩,那就繼續不斷的問,反覆的問。他回答得最多的,自然是正確答案。”
顧向賢又問了一句:“您……您覺得能成?”
“能成。”
柳銘淇很認真的道,“回去試一試,沒有幾個人能扛得過來。倘若不行,那麼你再來問第二種辦法。”
“好吧!”
見到柳銘淇說得這麼自信,顧向賢只能是半信半疑的離開了裕王府。
少年見狀心頭一笑。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可能知道現代人千百年來總結下來的心理審訊法?
別看它簡單,卻是非常實用的。
只有經過嚴格專門適應性訓練的人,才能熬下來。
這樣的人萬中無一。
楊濤肯定不算在其中!
……
苗炎提審楊濤不成功,不代表朝廷其餘的事情一概沒有做。
首先副相南宮忌、戶部尚書王飛騰就被留在了宮中,就連京畿總督熊文慶,也被召了回來。
熊渠衛大將軍李南淵第一時間帶著一萬騎兵飛奔向淮安。
他懷中帶著幾份聖旨,分別傳喚漕運總督林鎮遠、北方水師總督張公慄回京。
一旦他們不遵從,或者有什麼躁動,那麼李南淵回不惜一切代價剷除所有不穩因素。
江南總督劉仁懷早已接到了飛鴿傳書,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證江南核心地帶的安穩。
雖然劉仁懷手裡只有三省十幾萬的駐軍,禁軍並沒有在江南輪值,但只要不是外敵入侵,別的都還好說。
就如同皇帝和丞相們所言,只要江南不亂,一切都能挽回。
劉仁懷怎麼做的,還需要飛鴿傳書來通知。
不過李南淵這邊已經有訊息了。
“陛下!”
御書房外面,張勤帶著一份飛鴿傳書的謄抄本跑了進來,雙手捧給了景和帝:“李大將軍的傳書!”
本來熊大寶是已經回到了京城。
可因為他的父親熊文慶有一些嫌疑,所以千牛衛大將軍呂松讓他呆在了皇宮外面的軍營中,不許他亂動。
熊大寶心中很是委屈,但他卻也明白呂松的意思。
牽涉到皇帝的安危,換成了他是千牛衛大將軍,照樣不可能讓自己去輪值守衛景和帝的。
景和帝拿起了文書,迅速的瀏覽起來。
片刻之後,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守語和雲綱他們都接了旨意,守語三天之內會出發,雲綱因為北方水師有一個訓練,所以十天之內會出發回京。”景和帝笑著道:“看來他們也沒有辜負我啊。”
旁邊的曹儀皺了皺眉頭,“陛下,林鎮遠的三天還可以解釋……張公慄的十天,會不會太長了?他是要親自帶著船隊出海嗎?”
景和帝沒有聽明白,旁邊的南宮忌卻是聽清楚了。
南宮忌搖搖頭:“不可能的,哪怕是張公慄想要叛逃到室韋,室韋有建造和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