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朝中大臣給的命令。
江南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離開了浙江去福建,倭人又在山東、江蘇、浙江登陸怎麼辦?
那時候對整個大康的打擊,可就太大了。
劉仁懷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他沒有對完顏翼有任何的要求。
……
柳銘淇一行人,有女人,也有嬌貴的宗室子弟,所以他們乘坐的大部分是馬車,速度不會快。
當然了,再慢也不可能倭人就這麼打了過來。
因此上路了之後,張勤和熊大寶也沒有過分催促趕路。
他們已經算過了,如果是按照這樣的速度,五天就能抵達安徽的宣城,倭人哪怕是在杭州灣登陸,也不可能過來追趕這群馬車隊。
然後車隊一路往西,也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只不過呢,張勤和熊大寶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倘若這一次不是肩負著保護柳銘淇、柳銘璟等宗室王爺、世子等子弟的重任,他們是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戰局,去殺倭人的。
小小倭奴,居然敢在大康的土地上如此放肆殘忍,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但是可惜啊!
兩人都有重任在身,根本不可能參加的!
懷著這種鬱悶惆悵的心態趕路,就在杭州城外五里路的地方,一個男子在官道旁邊的涼亭,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當然是熟人,不然就這種攔路叫喊的架勢,侍衛們能一刀把他砍了。
來人是鞏淵。
“殿下,我想要跟著您去京城一趟,不知道可否順路呀?”鞏淵笑著道。
在張勤的注視下,柳銘淇反應也快:“好呀,反正也是順路。”
鞏淵又道:“我有一些關於《江南日報》的事情,想要跟殿下您商量商量,不知道可否坐上您的馬車說呢?”
“上來吧!”
柳銘淇還能說什麼?
小插曲結束,馬車車隊緩緩的繼續前行。
柳銘淇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鞏淵,好奇的問道:“你這一沒有奴僕相伴,二連一個包裹都沒有,你去京城幹什麼?”
“我當然不去京城。”鞏淵看了看馬車後面的紅火大太陽,壓低了聲音道:“我要跟著您去殺倭人!”
“!?”
柳銘淇好一陣子啞然無語。
然後他才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鞏淵笑了笑,“太簡單了啊,我怎麼能不知道?之前我不是帶了他們去到處掩埋東西嗎?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一次又一次的,地點還分部那麼廣泛,一定不會是為了逃難而匿藏金銀珠寶吧?”
柳銘淇搖了搖頭,“聰明人應該知道了後不說破,你講這些幹什麼?牽扯進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說不上,但我好歹是江南人嘛!”鞏淵笑著道,“面臨倭人來我家鄉燒殺搶掠,我就不能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幫你們帶路也好!
殿下,你別小看了我,論起對整個江南的熟悉,我鞏淵絕對是排名前列的!什麼小道、山谷、水流,我都能清清楚楚。帶上了我,你不但不會迷路,還能有很好的隱藏地點和休息時間。”
少年瞧了瞧他,“你好像不怎麼會武功殺人吧?”
鞏淵道,“嚮導不用會什麼武功,我跟著您就行,也不會有危險。”
柳銘淇樂了。
他還知道哪裡最安全。
琢磨了一下,少年點點頭,“好吧!你就跟著我們,但暫時不要聲張……我還要等一個時機。”
鞏淵沒有忍住,“您是等著和熊校尉和張校尉攤牌吧?”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您讓他們去掩埋木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