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出現了那麼大的變化。
到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就是他們用過膳後,在內堂閒聊的時候。
不是陳搏回來告訴他們,乃是德昭終於醒轉。
陳搏到底只是一個人,在心情動盪下更容易出錯,德昭醒轉的時間比他預料的早上很多,那也許就是德昭中的毒並未完全清除,又或者中毒後神智麻木太久,對藥物的反應與一般有異。
不管怎樣,他是醒來了,掙扎著在榻上爬起身子,守衛在房間內的四個侍衛連忙上前。
德昭坐在榻上,捧著腦袋,好像在想著什麼,完全沒有理會走近來的侍衛。
那四個侍衛走到他面前,一齊施禮,“恭喜殿下。”
德昭一些反應也沒有,那四個侍衛雖然有些奇怪,但只以為是藥力影響,德昭一時間還未能夠適應。
他們正要通知其他人,德昭突然笑起來,笑聲怪異非常,那四個侍衛侍候他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笑,再細看,不由都打了個寒噤。
德昭的眼中赫然一些笑意也沒有,甚至沒有任何的情感,看上去,那雙眼珠子就像是冰石般,彷彿已凝結,再細看,卻令人有一種空洞的感覺。
德昭怪笑著爬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四個侍衛慌忙上前摻扶,才接觸,德昭便叫起來,倒嚇了他們一跳。
在德昭的面上卻沒有絲毫感情變化,叫著又笑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為首的侍衛知道不妥,三步並作兩步,急急搶在德昭前面奔出去。
李浪香菱他們亦已聽到德昭的叫聲,急急奔進來一看究竟,兩下遇著,那個侍衛還未開口,德昭已出現,仍然那樣子。
“殿下他——”那個侍衛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
李浪揮手截住,上前衝著德昭一聲:“殿下。”
德昭又怪叫一聲,隨即又回覆那種笑態,香菱看在眼內,心頭一凜,急問:“殿下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
一個侍衛道:“醒來已經是這樣子的了。”
香菱再問:“之前可有人驚擾他?”
“我們沒有,一直只是守候在附近,也沒有其他人進來,殿下醒來的時候,也沒有受襲擊或者什麼的表示,表面上看來與平日不同的是呆坐榻上。”
香菱身形欲展,卻被李浪截下。“你要去看看是否有敵人進去過?”
“雖然沒有這個可能,還是一看……”
李浪搖頭道:“若是受暗襲醒來,怎會這樣子,他現在簡直就像個白痴。”
香菱一呆,花虎旁邊亦是這樣道:“我見過的白痴都差不多這樣子。”
李浪伸手五指在德昭眼前一揚,德昭笑起來,眼珠子卻一動也不動。
花虎看著嘟喃道:“這個小子簡直就像個白痴,卻千萬不要真的變成白痴才好。”
李浪道:“若是真的,我們是前功盡廢,相信誰也不會贊成由一個白痴來繼承王位。”
花虎脫口道:“那我豈不是好夢成空?”
李浪沒有作聲,花虎隨即上前,伸手一拍德昭的胸膛。“老弟,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德昭只是笑,花虎嘟喃道:“我可是不覺得有什麼好笑。”
香菱一旁忍不住插口:“這好像不是假的。”
花虎道:“但既然沒有人闖進來,怎會變成這樣子,難道這屋子裡有鬼?”
香菱搖頭。“那有這種事?”
花虎繞著德昭打了一個轉。“這可就奇怪了,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會變成這樣。”
香菱點頭道:“不錯,本來好好的……”
李浪突然截口道:“本來就不是好好的,所以我們才把他送回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