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蘄年宮,王賁快步追上了晉遙,躬身抱劍行了一禮,從一個雜號將軍都算不上的小遊繳將軍,突然擢升到五萬正規大軍的副將,這已經不是幾級跳那麼簡單了。
“多謝先生舉薦!”王賁鄭重的行禮,這樣的機會不是誰都有點,國尉府中多的是想要一展拳腳的將校,但是晉遙選了他,他如何能不感激。
“我認識的人不多,也只能選你了!”晉遙微笑地說著,這也是實話,這時候的秦國名將確實不少,楊端和、王齮、桓齮都是可用之將,問題是他不認識啊。
“後將軍請留步!”然而沒等晉遙走遠,一個穿著寶藍色冰梅紋加金錦錦袍,一條冰洋藍幾何紋金帶系在腰間,一頭暗紅色的長髮,有雙清澈明亮的虎目的青年小跑到了晉遙面前行禮道。
“你是?”晉遙詫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青年。
“在下縮盱,魏安陵人,忝為國尉府公乘,先生之策,與盱不謀而合,固盱敢請,與先生並肩,戍守管邑!”縮盱認真地請求道。
“嗯?”晉遙疑惑了,他不是在懷疑縮盱在邀功,就算沒有自己秦國最後也是奪取管邑,但是真正戍守管邑的到底是他也不太記得,但是絕不是秦國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將。
因此,晉遙大梁著縮盱,有些明白了,恐怕真實的歷史上,戍守管邑的就是眼前這個青年了。
“魏人守管邑,威逼大梁,你是認真的?”晉遙緩緩開口問道。
“仕於秦,自當盡心竭力!”縮盱也不閃不避,自信地說著。
“好吧,那就去準備,即刻動身前往陶邑!”晉遙沒有再說其他,點頭答應下來,畢竟自己奪了人家原本的功勞。
“盱身無長物,唯有一命,可奉君王!”縮盱微笑說道。
晉遙點頭,帶著縮盱返回了墨家駐地,而王賁則是要回家準備一些東西。
“縮盱自薦?”王翦聽著王賁的話,然後點了點頭道,“若沒有先生覲見大王,也是這個公乘會提出這樣的決策,倒也是能理解!”。
“父親,孩兒此行應當注意些什麼?”王賁請教道。
“管邑不可久守,保全性命吧!”王翦遲疑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該教的早就教了,現在他也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著回來。
圍攻管邑,還要戍守管邑,等待合縱大軍回師,那就等於是這五萬大軍會成為一枚釘子釘在新鄭和大梁中央,可是能威逼兩國都城的同時,也等於是要面臨各國合縱大軍的圍攻。
此行真實就是九死一生!
“只需要守住三月,三月後即可撤離,為父和諸位將軍會想盡一切辦法在三月內調集大軍!”王翦繼續說道。
“孩兒去了!”王賁點頭。
“等下!”王翦叫住了王賁,然後解下了自己腰間長劍,重重的遞到了王賁手中,“活著凱旋,別學墨家!”。
“嗯!”王賁點頭,跪在地上重重的三叩首,然後持劍轉身離開了王府。
等到王賁趕到,晉遙點了點頭,直接帶著縮盱和王賁兩人,乘上朱雀,與墨家神殺劍士一起,直接飛過咸陽上空,直奔陶邑而去。
縮盱是第一次乘坐朱雀,什麼都很好奇,仔細的四處打量,而王賁因為回咸陽是乘過朱雀,也沒有那麼好奇了,盤坐在甲板上閉目養神,但是臉色卻是很青。
“你不會是暈朱雀吧?”晉遙玩味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王賁問道。
王賁嘴角一抽,然後繼續閉目,連嘴都不張,假意打坐,根本不回答。
“是個狠人!”看著王賁喉嚨動了一下,晉遙也沒有再起挑逗他。
朱雀是一直飛行了好幾日,終於在一座小城前降落去補給。
“到了?”吹了好幾天風的縮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