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些是騙你們的，所有稅收都被刻在了龍城的城門之上，各鄉縣村寨裡都也都刻碑記錄，若是有稅官大吏亂來，都可以直接到龍城面見君上陳述！”衙差繼續說道。

“直接面見龍君？”水師將士們都沒想到還能這樣。

“你們來之前，也有洞庭的秋收官認為君上是故意嚇唬人的，結果……”衙差故意停下了。

“結果呢？”所有人都好奇了，不僅是水師將士，連帶藍田大軍計程車兵也都豎起了耳朵來聽。

“結果，君上直接命令執法都尉，將那幾個擅改稅收的秋收吏和他們身後的貴族，全都拔了皮，用他們貪墨的糧草給填充，掛在了當地城樓、道旁！”衙差笑著說道。

“好！”所有將士們都紛紛鼓掌，並不覺得殘忍，反而覺得對待這些違法亂紀，欺壓百姓的貪官汙吏和貴族就應該這樣才解氣。

“所以，戰敗並沒什麼可恥的，也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想要學習，君上還請來了百家計程車子，在各個鄉校教授，而且不需要任何束脩！”衙差繼續蠱惑著。

對於他們這些衙差來說，只要能招來一戶流民或是戰敗計程車卒，他們也是能拿到相應的賞錢的，而且除此之外，這些他們招攬收留的難民和降卒，也會優先安排在他們負責的轄區。

簡單來說，你能招攬收留一村之人，你就是村裡正，你能招攬收留一亭，就是亭長，一縣，你就是縣尊！

所以，這些降卒在衙差眼裡，可不是什麼降卒，而是亮晶晶白花花的賞錢和功績啊！

一隊衙差，招攬慫恿來足夠的流民和降卒，那麼加上他們本身負責的轄區的居民，那麼只要足夠組成一縣，他們就能上報，然後出任一縣的縣尊、縣丞各曹官吏之職了。

水師將士們卻並不知道這些，他們想到的只是，他們的孩子，能讀書了，將來不用像他們這樣，大字不識，只能當個大頭兵了！

而且還不需要繳納束脩就能夠拜百家士子為師，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他們曾經也想讓自己的孩子去跟各家士子學習，可是人家一問出身，直接就拒絕了，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現在，機會已經擺在了他們眼前，若是不珍惜，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期望什麼！

所以，哪怕戰敗了，戰敗的頹廢之氣也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