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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轉開來,只有少數的幾個清軍被長槍刺中。有的一擊即倒,但更多的則只是被長槍推得倒退了幾步,顯然是未能刺穿鐵甲厚重的甲葉。

一擊不成,明軍收槍再刺,可這是清軍卻已然衝進了長槍攻擊盲區之內!

長槍易老,這是無法避免的客觀事實,長度越長的長槍這等問題就越是明顯。明軍列陣而戰,尤其是如石大牛般經驗比較豐富的軍官已然改換了陣型,第一排的刺殺未能取得太好的效果,第二排的明軍只待清軍步兵向前了數步後立刻就展開了刺殺。

一如第一排的刺殺那般,面對與他們一般無二的鐵甲,明軍能夠造成的殺傷微乎其微,更多的則是被這些只有七尺長的斬馬刀順勢劈斷了槍桿。而此刻,眼見著那些清軍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側翼的伍長們也手持著腰刀、長牌衝了上去。

近戰搏殺展開,清軍無不將注意力集中在衝到近前的這些明軍長牌手身上,因為一旦被這些兵器更短的肉搏兵種衝到近前,他們的斬馬刀面對貼身肉搏的明軍就會徹底變成了累贅。

石大牛站在本哨的大旗下,目光所及,清軍斬馬刀落下,長牌一分為二,順帶著連那個明軍的左臂連同脖頸一起被劈斷。

這個伍長他認識,當初他還是隊長的時候這個伍長才剛剛入伍,家裡是逃荒逃到金華的,父母身體不好,弟弟妹妹尚且年幼,生活的重擔壓在伍長一個人的身上。直到加入了江浙明軍,家裡分了地日子才算是好過了一些。而這幾年下來,軍功的田土分了不少,家裡最小的弟弟也進了童子軍學堂,而伍長更是成了家,就連孩子也有了,總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伍長總是說,這些好日子都是陳文帶來的,若非江浙明軍,他們一家子只怕早就餓死在了逃荒的路上。若有一日真的戰死沙場,也值得了,因為有江浙明軍這個集體在,他不必擔憂父母無人贍養,也無需擔憂幼子無法長大成人,比之當年的朝不保夕已經是大為知足了。

知足了的伍長緩緩倒下,明軍的長槍利用斬馬刀在這一瞬間的停滯,紛紛突刺而來,直接將那個清軍捅成了篩子。

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槍,長槍突刺殺傷力極強,被刺中一槍還有力道不足而無法徹底刺穿甲葉的可能,但是像這樣被幾槍同時刺中,根本沒有完好無損的可能。

明軍的刺殺配合長牌手的突擊取得了不錯的殺傷效果,但是長牌手在這短暫的交鋒中也損傷良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長牌可以抵擋刀劈、斧砍,可以格擋兵器,但是面對斬馬刀這種兵器卻毫無防護可言,至於佩刀就更別提了。

片刻的優勢,隨著長牌手的傷亡直線攀升很快就消失殆盡,重新緩過氣的清軍在付出了一定程度的傷亡後立刻就重新佔據了這區域性戰場上的主動。

伴隨著清軍鐵人軍的節節推進,一路上不是明軍的屍體就是殘破的兵器,而面對這等突如其來的危機,遭受到攻擊的方陣反應上也大有不同。

有的是乾脆讓火器隊棄銃抽刀,有的則向內收縮隊形。石大牛這裡是清軍進攻的重中之重,左翼突擊的鴛鴦陣還沒能徹底肅清進入間隔中的清軍,正面的清軍在注意到鐵人軍的戰果後也發起了牽制性攻擊,甚至就連陣後也出現了少數鐵人軍,他可以說是退無可退。只要戰陣少有退縮,甚至整個哨都會在轉瞬之間就徹底崩潰,以至於引發明軍整體的潰散。

“斑鳩腳銃,裝填。魯密銃,棄銃抽刀,進攻!”

命令下達,手持魯密銃的火銃手紛紛丟下火銃,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鑽過了長槍手的戰陣,吶喊著殺向了清軍。

片刻之間,優勢再度轉向明軍,但是隨著這些勇敢的火銃手不是戰死在了陣前就是被迫退回到了陣中,勝利的天平再度倒向清軍。

清軍大踏步的前進,斬馬刀揮舞,長槍的突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