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剛出生的小寶寶,大到以前徐延國參加正式活動的中山裝,都是容姨親自做的。
比起商場裡精緻華美的成衣,徐延國和徐又焉爺孫倆都偏愛這種裁量得當的自家手作,只不?過徐又焉因?為工作需要,部分款式還?是需要米蘭的老師傅手作,因?而這些年,容姨也算是半退休的狀態。
「容姨都快七十了,稔針都已經不?行了,我何苦折騰她老人家,再說?了,」徐荼一頓,從?包裡抽了個?東西?出來,在孫載怡面前一閃。
孫載怡皺著眉看她跟耍寶似的,「你在逗我玩嗎徐小五。」
「沒有,」徐荼這次把東西?規整的放在掌心裡,遞給了孫載怡。
是一張她的身份證。
只不?過姓名一欄,赫然?顯示著「陳荼」。
「臥槽,這是什麼個?情況,你被四哥給踢出家門了?」
「滾滾滾,」這話聽的徐荼不?樂意,把身份證收了回?來,「爺爺的遺願,希望我改姓陳,落在一個?故去的奶奶名下。」
孫載怡做了個?誇張的表情,「這多好啊,你和四哥就不?用當苦命鴛鴦了。」
徐荼覺得自己可以找個?膠帶把孫載怡的嘴給封上?了。
「話說?,我還?以為徐老爺子一生剛正不?阿,不?會搞這種婚外?情,私生子一類的事情,你不?會真的就是你爺爺和那個?什麼奶奶的孩子吧。」
徐荼哭笑不?得,「陳奶奶去世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我那時候還?不?到十歲。而且爺爺和她是晚年自由戀愛,不?存在第三者。」
「這事你知?道就好,什麼時候對外?公佈,或者是否要對外?公佈,要看爺爺完整遺囑的安排。」
她之?前一直以為,她送去瑞士銀行的那一份遺囑和徐又焉手裡的那份是相同的內容分了兩個?版式。
後來才知?道,他們?互為補充,共同組成了一份完整的遺囑。
只不?過徐荼本就沒有看過她手裡的那份,徐又焉的,也只是聽他偶爾提及幾條內容,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具體想要做什麼,她的那份到底要何時取出。
孫載怡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永遠不?說?才好,這大家拜高踩低的很,知?道內情的當你還?是徐家小五,不?知?道的或者道聽途說?的,肯定會對你不?友好。」
「就說?沈家那個?二公子,要是知?道了不?姓徐,分分鐘退婚你信不?信。」
徐荼一想到沈凌那張慘白的臉,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信。」
「所以啊,」孫載怡煞有介事的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徐荼徐荼徐荼,你就是徐荼,陳荼難聽死了。」
徐荼被孫載怡的話逗笑,伸手就捏了捏她的鼻頭。
孫載怡驚呼,「徐小五,你把我的粉底液和修容都捏沒了!」
她突然?意識到,她連下意識的動作,都和徐又焉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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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徐荼正式去海城的曼甯酒店任職。
正式入職的前一天,曼甯酒店中華區的人事總監特意找她談了話。
對方是個?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女性,自稱叫zoe。
一絲不?苟的盤頭和繫到最上?面一顆釦子,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套裝,帶著銀色框架的圓形眼鏡,手腕處是一塊六位數的江詩丹頓。
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職場精英裝扮。
相比而言,徐荼則簡單的多。
一身最簡單的淺灰色西?裝,搭了一件小v領的絲質白襯衣,沒有任何logo,手腕處乾淨白皙,臨來之?前特意取了木枝下來。
酒店行業,飾品是大忌。
言辭客氣,一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