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這樣我們行走也方便呢,快去吧。”施婷則笑著道。
不久,一個俊美的姑娘站在了施婷和小娥面前,卻是柳葉眉、櫻桃口、鵝蛋臉,腰若柳枝隨風擺,臉如桃花別樣紅。
“師妹——”
“遂妹妹過來,讓姐姐好好瞧瞧。”施婷拉著楊小遂嘻笑著說,“啊,多俊俏的美人啊!”
“好啦,別作弄我啦。我去上面找找看。”楊小遂說著向著懸空寺而去。
而此時,夢生正行走在懸根松北的山道上。那山道陡石為徑,巖面光滑,沒有階梯。當看到一處石徑上留有一串圓形小石坑,淺的一二寸,深的三四寸,看上去很像牲畜蹄印後,他面露興奮之色。這些蹄印正是已飛昇成神的張果老,當年在恆山隱身修煉時,經常倒騎毛驢出入恆山留下的驢蹄子印。
那天夢生離開泰山後,忽然感覺心中一陣躁動,他散出神識卻是發現引起他躁動的原因則是來自北方。因而他尋跡北上,數日後便來到了北嶽恆山。
北嶽恆山,西接雁門關、東跨太行山,南障三晉,北瞰雲、代二州,莽莽蒼蒼,橫亙塞上,巍峨聳峙,氣勢雄偉。整個恆山山脈群峰奔突,氣勢磅礴,似自西南向東北奔騰而來。夢生不由得也發出:“巒疊力重,詭怪浩難測”的讚歎。
進入恆山,夢生繼續循跡而行,不久便來到了張果老經常倒騎毛驢出入的山道上。
據說張果老在恆山修煉期間,他經常倒騎白驢,日行數萬裡,休息時將毛驢摺疊,其厚如紙,置於巾箱中,乘則以水噴之,便又成了真驢。
張果老倒騎毛驢實質是在人們“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不可只迷於功名利祿,只知追歡逐樂,這樣,人離生命的真實性越來越遠。於是他倒騎毛驢,以倒走路的方式提醒人們,人應要返回本性上去,不要貪圖塵世的浮華而失去做人標準,最終墮落毀滅。
其實,人的生命是有先天標準的,人之初、性本善,人剛出生時的純真與潔淨,才是生命真實的體現,後天的功利或歡樂都是被慾望支配著、追逐著,觀念和思想的基點都是為了滿足私利,如此,必然與天道相悖,一旦超過一個限度,人就不能成為人。
踩著張果老倒騎毛驢出入恆山留下的驢蹄子印,夢生深有感觸地深思著,人性與天道一旦相通,即為得道。而人剛來到世上,乃天道的產物,無慾無望,一片空靈。可惜的是隨著人的長大,導致了性相近、習相遠。而修真的過程就是讓人歸於本性自然,感悟、溝通天道。
“尊主,老夫在此等候多年,你終於來了。”夢生正自思量間,突然在他的心中響起一個聲音來,他不禁四處尋找起來。突然他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懸崖絕壁邊,此時他正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而他的雙腳正陷入兩個深深的驢蹄印之中。下面則是萬丈深淵,放眼望去,山勢險峻,風光無限。真是:危峰過雁來秋色,萬里黃沙散夕陽。
想不到,夢生順著張果老倒騎毛驢出入恆山留下的驢蹄子印,來到了張果老最後騎驢飛昇神界之處,那兩個深深的驢蹄印正是那白驢最後蹬離地面向天空飛昇時留下的蹄印。
“尊主,請隨我來吧!”夢生的耳邊又響起那個聲音來。他循著聲音向遠處望去,卻見在那山外山的夕陽中,一頭白驢正向他奔來,驢背上是一個倒騎著的白髮老翁。
那白驢凌空來到夢生身前數丈處,然後將驢屁股對著他。夢生終於看清了倒騎在驢背上的老翁樣子,正是那慈眉善目、長鬚飄飄的張果老。只見他手持竹筒簡板,正笑呵呵地看著夢生,然後簡板輕擊竹筒,唱起道情來:“修成金骨練歸真,洞鎖遺蹤不計春。野草漫隨青嶺秀,閒花長對白雲新。隱居北嶽條山中,往來汾晉人世間。風搖翠筱敲寒玉,只為尊主贈碧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