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鴻英笑了一聲:「還挺懂事。」
敲門聲音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響起。
管鴻英起身拍了拍手,然後不緩不急的走過去開門,然而等看見外面景象的時候,倏地一怔,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完全卡了殼。
只見他親鐵子家大門口停了輛賓士g500,車後備箱開啟,兩邊各自繫著一隻發光的氣球。
而在後備箱裡面,中間放著一大束滿滿當當的紅玫瑰,而在紅玫瑰的兩邊還放著許多食品紙袋,單眼一掃,幾乎全是奶茶和甜品一類的東西,看分量像是把人家整個店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好好的一輛有型有款的大g,被這麼一整,多了點少女心,但是卻不顯突兀,反而十分浪漫。
至少管鴻英被驚艷到了。
當然,最驚艷他的還是眼前的alpha——男人眉眼俊朗,氣質清冷。穿著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裝,身材挺拔有力,尤其是那雙腿,又長又直,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氣息。
這是神仙吧。
關鍵是神仙手中還捧著一束粉白色的荔枝玫瑰,因著這束花,身上那種冷硬的氣質,彷彿被中和了許多。
所以是神仙下凡?
屋裡的吃瓜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在管鴻英的身後探出了一個頭,看見了來人,喵了一聲。
管鴻英這才適時宜的反應過來,目光隨之落在了男人手中的那束荔枝玫瑰上,電光火石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點八卦的笑。
不等唐修竹開口,管鴻英先出聲道:「你是來找安安的吧?」
唐修竹沒見過這人,一時間也不清楚他和許硯安的關係,但還是點了點頭:「對。」頓了頓,低沉的聲音中浮上了一層不易察覺的緊張,又問了一句:「他在家嗎?」
「在啊在啊。」管鴻英十分熱情,張口就道:「他在洗澡呢!」
唐修竹微微一怔。
管鴻英見狀,像個亢奮的神經病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緊接著又用一種類似審視一樣的目光上下的又打量了唐修竹一眼,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別誤會,我是他室友,是兄弟,我們兩個彼此異常嫌棄彼此,除了兄弟姐妹情,不可能會發展其他關係!」
那強行解釋的狀態,就差沒直接交代他是個oga,和許硯安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其實唐修竹本來也沒擔心這個。
只是他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做好了全備的告白心理建設,眼下突然見家裡還有個管鴻英,那種自認為準備好了的準備,好像就微不可查的多了一絲裂縫。
唐修竹從小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確保了十分的把握之後,才會去進行。
但是許硯安,卻是他人生道路上,唯一的不確定、沒把握。
可他喜歡這個不確定。
喜歡到,想要帶著不把握,去豪賭一把。
正說著話,那邊剛洗完澡的許硯安見家裡大門開著,下意識的穿著睡衣走了出去。等看見了外邊情形的時候,反應和管鴻英如出一轍的微怔——
心裡那個時不時就要冒個頭的猜測像是被實質化了,一點一點的從心底最深處瘋狂的生根發芽,頃刻間就要將他淹沒。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根本不用明說,光是眉眼間的神情,就能將心裡的心思吐露出來。
作為一個吃瓜群眾,管鴻英的目光在許硯安和唐修竹兩人身上淌了個來回之後,十分識趣的沒有繼續在原地發光,他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啊,我好熱啊,我要回去洗澡,你們慢慢聊。」
說完,便轉身往家裡走,走到時候還不忘一把將嗷嗚這隻吃瓜貓撈了起來,煞有介事的說:「哦呦,我們嗷嗚也髒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