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融合起來,在此刻都化作了要命的稀罕和喜歡。
儘管那天晚上的結果……
許硯安吁了一口氣,在關上冰箱門的那一刻,想了想,最後還是伸手拿了一小盒芒果班戟出來。
管鴻英從學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一回到家,就看見許硯安正抱著一包薯片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除此之外,茶几上還放著好幾盒空了的甜品盒子。
管鴻英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都是唐修竹送的那些,嘴角多了點意味不明的笑容。
「呦,我還當這些都要浪費了呢。」管鴻英在玄關換鞋,然後又去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後,繼續嘚啵:「還準備晚上回來給掛在閒魚上賣了呢。」
這就是一句玩笑話,為的就是磕磣許硯安。
許硯安也果不其然的被他磕磣到了,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索性轉個身繼續看電視劇,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神情。
管鴻英捂住心口,戲精上身:「我好難過,你不搭理我。」
許硯安呵了一聲,無情的說:「實驗室的活怎麼處理的這麼快?」
管鴻英說:「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傷感情了,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怎麼能盼著我在實驗室裡禿頭呢?你這種行為,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許硯安言簡意賅:「衛生間的櫃子裡有一瓶我珍藏的防脫髮洗髮水,用吧,這是爸爸對你最後的愛。」
管鴻英惡狠狠地說:「今晚就給你用幹!!」
許硯安沒說話,只是短暫的將目光從電視機上移開,然後又短暫的在管鴻英的頭髮上停留了一小會兒,眼神多有嘲笑,像是打算借著這樣的笑意來巧妙的表達自己的言外之意——就你這點頭髮,恐怕沒等把洗髮水用幹,你的頭髮就先被徹底洗禿了。
管鴻英猝不及防的又遭受到此人的會心一擊,索性在沙發上挺屍,一動不動。
「行了行了,趕緊起來去吃飯。」許硯安輕輕的在管鴻英的小腿上踢了一下:「廚房裡給你留了一碗炒飯,你自己去熱一熱。」
聽聞有炒飯,管鴻英一個鯉魚打挺,又復活了。
管鴻英蹬蹬蹬的跑進了廚房,見了許硯安此刻狀態,也鬆了一口氣,在廚房朝著許硯安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想明白了啊?」
許硯安手上的動作一僵,沒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只是隨口說道:「趕緊吃,吃完出來我有一件事告訴你。」
管鴻英聞言滿心好奇,很快將炒飯熱好端了出來,在許硯安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來,」管鴻英臉上帶著聽八卦的期待,往嘴裡扒拉了一口飯:「說說,有什麼好事要和我講?」
許硯安瞥了他一眼:「你先把飯吃完。」
管鴻英『哦呦』了一聲:「什麼事情啊搞的這麼神秘,你就說你的吧。」
許硯安沉默了一會,抿了抿嘴唇說了句行吧,用遙控器將電視機給關了,才側身面向管鴻英,道:「你聽我說。」
管鴻英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有些不太適應,也稍稍坐直了一些,連著吃東西的動靜也小了起來。
許硯安說:「我不是懷孕了麼?」
管鴻英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的說:「對啊我知道啊。」
許硯安又沉默了一會,然後接著說了一句:「現在,我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管鴻英拿筷子的動作徹底頓了下來,繼而抬頭迎視上了許硯安的目光,語氣實在是有點惡狠狠地樣子:「誰?!」
那模樣,大有一種得知是誰之後,就要衝出去將人大卸八塊的架勢。
許硯安:「……」
半晌,許硯安不自在的輕輕咳了一聲:「你先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