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密解無奈,只能半句教她:“前輩,聽我說:觀自在菩薩!”
半臉女臉上已經爬滿黑色經絡,一雙眼球全不見白,口中嘶吼的已非人聲,依舊艱難開口道:“觀自在……菩薩!”
說罷,她渾身一顫,似乎被某種神聖所祝福,身上的痛楚消退半分。
多密解立刻接下句:“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半臉女亦隨之念誦,漆黑的眼球中閃過一絲清明。
多密解見她鎮定幾分,趕緊繼續將《心經》吟誦。
半臉女盤坐在地,隨著他誦讀,心中邪念逐漸壓抑。
半晌,一經吟誦完畢,半臉女的心魔已壓制到可控。
她長舒一口氣,俯身摸索著,將面具帶回自己臉上。
何憐香在多密解身後悄聲說道:“師兄,你看這人只要不發瘋,都要帶上這副面具,可見她也是知美知醜的,與尋常妖邪不一樣。”
多密解撇撇嘴道:“女人就是麻煩,都成了妖邪,還要管自己美不美。”
何憐香冷哼一聲。
此時,壓抑住魔性的半臉女起身,來到兩人面前。
多密解雙手合十道:“前輩,大恩就不用你言謝了,放我們走就行。”
半臉女冷笑道:“謝?救我,是你應該的,我為什麼要謝?”
說著一手抓住一個道:“我們走!”
兩人還未做好準備,半臉女已提攜著他們,飛出了洞外。
多密解嘆息道:“前輩,你剛把我們捉來,又要帶走,飛來飛去,又是何苦呢?”
半臉女怒道:“聒噪!你……”
剛說著,口中又吐出一口黑血,搖搖晃晃,從半空墜了下來。
兩人摔了個屁股蹲,捂著臀部喊疼。
半臉女蹲在地上,口中又吐出半塊破碎的內臟,想來傷情是極為嚴重的。
多密解道:“蘇前輩,您還是回山洞養好傷再出來吧。”
半臉女冷笑一聲:“這是百屍陰毒,已深入骨髓,靠自己靠怕是難以自愈,回山洞也是等死。”
多密解道:“那好辦,你去我們廟裡,我寺住持方丈慣能妙手回春!”
半臉女冷哼:“少廢話,誰不知你包藏禍心!”
“天下間能解此毒的,只有藥王谷的孫前輩;此毒面前,你們那什麼住持,也只有束手無策的份兒。”
多密解疑惑道:“什麼孫前輩兒前輩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半臉女伸手重重拍在多密解腦袋上:“混賬,前輩名聲也是你能羞辱的?你是真真的缺少家教!”
又道:“孫前輩隱居多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修仙界名聲不顯,你這等小輩沒聽說也正常。”
“不過以後不論再提起哪位前輩大名,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她起身呵斥道:“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兩人依言起身。
半臉女道:“跟我走!”
何憐香問道:“前輩,您要帶我們去哪兒?”
半臉女怒道:“走就是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多密解聳聳肩:“師妹,這你還看不出來,自然是去藥王谷找孫前輩嘍!”
何憐香恍然。
半臉女陰毒在身,腐蝕血肉,已經沒有能力御空飛行,只能當一回走地雞了。
兩人被她催促著,一路在山中穿行,渴飲山泉水,飢食山中獸,半臉女病情反覆,實在忍不住了,就抓山中獵戶飲血充飢。
一路上雖然死了不少無辜山民,好在半臉女並未對兩人下手,兩人性命得以保全。
於此同時,智多慧捷與白馬曲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