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乳房下垂的女人更賞心悅目。但如果她接受她這樣的身體,這也很好,很難得”(F31)。
這些回答因權利及其界限的重要性而發生很大變化,儘管這些話看上去相似,但這兩個方面的比重往往不同。於拉幾乎是惟一毫無保留地發表自己意見的人,這無疑與她是德國人的事實不無關聯。“我反而覺得上年紀的女人這樣做很好。還有那些不漂亮的女人,那些乳房大的女人,那些肚子大的和敢於裸露的女人”(F84)。許多人向我們承認;對自然主義者而言,這合乎他們的精神狀態,但對裸乳者而言,她們無法擺脫一種微妙的約束感覺。維羅尼克就屬於這種情況。她強烈敵視自由原則:“那時,海灘只屬於青年人、英俊和漂亮的人。當然,也不至於把剩下的人關進牢房”(F54)!她情不自禁地補充道:“確實,隨著年紀增長,如果我變得很醜,我不會再裸露。”與維羅尼克不同,權力只能作為一種藉口,用以更好地恪守所有必要的界限。短短几句話,表現了語言上的靈活變化或語言上的微妙差異,使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海灘世界呈現出來:不寬容的和規範意願的世界。米萊娜非常開放而且機敏。她在30分鐘裡不斷宣稱每個人按自己意願行事的權利。但她突然語鋒一轉:“她有權這樣做,像時髦女孩那樣,但別人會用不同的目光來看。如果裸露肥胖的身體,確實會令人驚恐。這樣確實不好看。令人不快!甚至十分可笑”(F156)。卡羅琳娜和伊麗莎白認為權力只是口頭上的一種表述形式,她們只對譴責醜陋感興趣。“有些人的乳房奇醜,還敢公之於眾。這不妨礙我,只是她們自己倒黴,令人厭惡”(F101);“長得好的女孩,我認為無需遮掩自己。相反地,如果她是肥胖的,就應該穿上泳衣。人們不應展示醜,當我看見乳房下垂的女人時,我會說,她們十分可笑”(F169)。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罕見的美
美又一次被搬上前臺。在解決對性的身體進行必要剋制的問題時,它已經被用過一次。因為美可以將原欲能量轉移到審美上來。在這裡,它的用途截然不同:它是確定遊戲規則、社會交流範圍的惟一方式。但它的結果是相同的:美被置於核心的地位:“人們看美和不美;它已被分類。如果不美,就不應該裸露”(H89),或者準確地講,如果是醜陋的話。因為如果說性的超越依賴於美,那麼必要界限的建立則尤其依賴於醜:裸乳海灘對醜議論紛紛。醜的程度決定權利不再適用的界限。“有時,實在難看的乳房會使我吃驚。如果確實十分醜陋,就不應再裸乳”(F59);“一旦我的乳房變得下垂,不堪入目,我會遮住全身”(F30)。
把醜置於核心地位對自我表現產生重要後果。比如,海灘會特別注意胸部不美者並且議論不休,好像在這個地方美是稀有之物。因此,當正常的權利約束被陳述時,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言片語的描述暗示海灘的這種可怕程度導致違背自由原則的現象出現。“她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人們看到的是一些怪物!這真不可思議!有些女人最好還是收斂一點”(H88);“有些女人可能認為自己的乳房驕人,但不客氣地講,她們最好把它們遮蓋起來”(H2);“確實有難看的女人,她們最好收斂一點”(F8)。居伊和格扎維埃為能夠顯示他們有關乳房的知識而自豪,但他們在無意間建構出一個十分殘酷的排斥範疇:“下垂的或扁平的乳房,為此,許多女人都應穿上泳衣”(H47);“乳房下垂或扁平的女人不好看”(H59)。由於訪談,海灘可以大膽說出平時只能在小範圍低聲議論的東西。但這些答案逐漸呈現的結果是產生對這種確實令人遺憾景象的奇特印象。“有許多女人的胸不堪入目”(F63);“許多女人非但不美,而且乳房醜陋,但卻不知收斂”(F66);“有些人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