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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她的身體不適,家庭生活不幸,丈夫留給她的個人空間狹小,這種生活令她窒息。當反抗之風興起時,她的頭腦和身體迅速做出回應;自由的渴望完全佔據了她,主張夫妻共同做決定和去海灘的方式。她雖記不清這一切如何開始,但她記得裸乳是主要導火線。“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我當時很沮喪,這樣做使我輕鬆了許多”(F86)。她始終認為這場運動改變了她的生活:自由的誘惑力十分強烈,面板的感覺像被愛撫一樣,“現在;我完全自由!”她還需要更多的自由:“結婚14年了,該解放自己了。”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但眼下,裸乳是她對自己過去的最好反叛。

埃迪特在接受了一次“身體”教育之前,也是情緒低落(F174)。她對母親有一種隱約的怨恨,因為她繼承了母親這份遺產。同伊韋特一樣,她透過裸乳把自己同時從僵化的軀體和家庭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像伊韋特那樣,她試圖透過裸乳進行報復。這是一種殘酷的個人的報復。她母親總是喜歡讓女兒陪著去海灘。有一天,她當著母親的面裸露出上身,“我就是要向她表明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F174)。當然,她第一次決定裸乳是為了向母親表示自己的自由舉動而不是隻因為裸乳的快感。

最後是吉澤爾的故事。與伊韋特和埃迪特不同,吉澤爾不完全是心情不好的問題,她的身體有另一個問題:肥胖,或者,至少她認為自己肥胖,特別是當她去海灘時,這使她很不自在:“我總是有點難為情,這很愚蠢”(F67)。因此,在這種條件下,不要想她會裸乳。然而,在國外旅遊時,她並不感到太難為情,穿著帶花邊的吊帶泳裝,覺得十分愜意。這時,她看到了一些場景,使她的思想逐漸發生了變化:比她更胖的女人裸露乳房“沒有任何難為情”。她開始對比:“你以為自己胖,但與她相比,你只是她的一半。”有了這種認同,她的觀察更加細膩:她透過裸乳發現了“獲得身體自如”的能力,儘管有些肥胖。“我記得有一次在西西里的地中海俱樂部,有一個胖女人,乳房可能與我的相同,她爬上一塊岩石,丈夫在後面拍照。她還高舉兩臂。我想:這個女人一定活得不累,從不難為情,我認為這非常好。”對吉澤爾而言,這個例子太具有吸引力,誘惑力太強烈了。她立即行動起來。今天,她已經57歲了,她找回了自己失去的身體,感覺良好,她永遠不想再約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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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

假期被認為是對日常生活的決裂,比如它的節奏和價值觀(Rauch;1988)。假期甚至往往是對作息時間的徹底顛覆,對不做家務、角色變換和冒險精神的追求;相反地,正常的生活則是使家庭結構不斷完美,如交流體制的凝結,規矩的加強,“人與人不同,他們的表現也不同”(H58):“人們想在夏天徹底解放一下”(H54)。確實,一般邏輯正在悄悄撥正這種顛覆,建立適應假期革命的節奏和規矩。比如,在旅行車露營地,人們可以安營紮寨,並且配備電視機和花盆(斯塔森;1994)。海灘本身防範這種可能出現的復辟。儘管家庭部落及其佔據地盤的規矩(於爾班;1994)試圖重建一種舒適的家庭秩序,海灘首先是反城市的空間,如這裡缺少景緻,只有追求肌膚感覺的半臥的裸體。度假人總是力求獲得更多的東西:陽光、裸露肌膚、生活環境的改變、自由。“我在海灘上徹底放縱自己”(H54)。至於裸乳,它們是一種更可靠的保證,一種決裂中的決裂。“在家中,女人們不這樣做,但海灘代表自由,代表假期”(H58);“她們想說:好吧,我們在度假,讓禁忌見鬼去吧!”(F156);“這是破戒。她們可以做她們平時不能做的事情,是絕對的自由”(H40)。裸乳只是一種默默的補償。面對日常生活的狹窄和常規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