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文給柳飛紅遞上一支菸;隨即一語不發的坐在孫顯才身邊。
孫顯才道:“今天東昌天氣有些冷;刮的是北風;這北風倒把飛紅哥吹到我這來了。”
柳飛紅甩了甩頭髮;道:“顯才;咱們是熟人了;你忙我也忙;我今天來沒直接去找你家老爺子;而是來找你;你應該我是為的什麼而來。”
孫顯才一笑;道:“恕我反應慢;我還真的不知道。”
柳飛紅道:“好;你想扯足順風旗;我就讓你這一次。顯才;那兩個人呢?是不是你的手下把人劫走的?盧仲文呢?叫他出來。”
孫顯才臉sè一變;冷冷的道:“飛紅;這裡是我家;不是你的場子;我希望你說話時候走走腦子。老盧是我們家的人;不是你想叫他出來他就能出來的。”
林惜文一扯孫顯才的袖子;向柳飛紅笑道:“柳大哥;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盧叔是不會擅自做事的;你這麼說;不是指明這事是我們指使的嗎?
昨天我們去你那;你既然承認了;我們怎麼還會夜裡派人去救人呢?顯才做事一向是做在明面兒上;這一點你不是不知道。
再說任何事都得要證據;你懷疑我們;這可以理解;那證據呢?”
柳飛紅向林惜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倒像是頭一次見面似的;隨即向沙發靠背上一倚;蹺起二郎腿;道:“在東昌;我想不會有人是哈淳的對手。除了盧仲文我想不到會是誰?我不懷疑到你們頭上;還會懷疑誰?”
孫顯才道:“你今天就這麼來找我;該不會就是說這邪吧?你說的這些也能算是證據?”
這時門外轉進一人來;正是盧仲文;孫顯才道:“哦。老盧你來的正好。你自己跟飛紅說;你有沒有去他那裡搗亂?”
盧仲文並不知道內情;聽孫顯才這麼問;不禁一愣。道:“什麼?我去柳幫主那?沒有啊。”
哈淳在柳飛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柳飛紅嗯了兩聲;道:“顯才;哈淳說昨晚那人跟你有些相像;前額上有個紅印。是個年輕人。”
孫顯才哈哈一笑;道:“飛紅;你越來越搞笑了;你看我像不是像武林高手?你們來之前怎麼不相互溝通好了?老盧可不是年輕酗子了。”
柳飛紅也不禁臉一紅;向哈淳瞪了一眼;李易心知這個哈淳脾氣急躁;一定是沒有跟柳飛紅說清楚自己的樣子;柳飛紅又自以為是;一下子就懷疑到了孫顯才身上。所以也沒問清楚;就著急的趕來興師問罪了。
孫顯才這也算是扳回了一局;昨天在柳飛紅那裡碰的釘子總算是拔掉了;心情大好。
柳飛紅有些被動;只得引開話題。道:“聽說盧哥功夫很高明;我這個新來的手下哈淳很想跟盧哥切磋一下;不知有沒有興趣?”
李易清楚;柳飛紅這麼說。其實是有意叫哈淳跟盧仲文過招;好一試虛實。因為一個人的功夫是不會騙人的。柳飛紅肯定懷疑是盧仲文易了容化了妝去把人救走的。
盧仲文一聽哈淳姓哈;眉毛就立了起來;向哈淳的手仔細的看了幾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是果毅門的吧?”
哈淳道:“你眼力不錯;我就是果毅門的;怎麼;你跟我們門裡的人認識嗎?”
盧仲文道:“不算熟;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不過他已經成了我的手下敗將。”
哈淳似乎也不生氣;道:“哈;我們門裡要論功夫;我練的是最全的;你遇到的那人是誰?”
盧仲文道:“哈坤。”
李易心裡一驚;原來托克蘭大教會的那個哈坤;竟然就是當初敗在盧仲文手裡的那人;想來不會是重名。
盧仲文在廣寧的時候跟自己提過這件事;雖然沒細說;但是想來至少是十幾年二十幾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