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麼沈家大約就不會殺了沈清淑了,他們反而會看在賀蘭公子的面子上,將沈清淑捧上天,而沈清淑和賀蘭公子,大約最終也能締結連理。
可惜柳纖纖到底不是沈清淑,沈諾也不是賀蘭公子。沈諾心思太過敏。感,柳纖纖也做不到沈清淑的體貼周到,她又恰好在沈諾對她抱有極大的期待之時,做了沈諾最忌諱的事情,兩人終究無緣。
阮珏聽了沈諾的話,心中嘆息一聲,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了。道侶什麼的,原本就難找。沈諾會為難,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對了,這幾日都沒有見到小狼,沈兄可是又關它的禁閉了?”
沈諾聽了臉色變了變。
小狼這幾日……一直沉睡未醒。
生機尚存,卻始終醒不過來。
沈諾看了也擔心,只是這份擔心,他暫時還不打算說與阮珏聽。他想著,待到無憂秘境,若是小狼還不醒,他是一定要說出真相的。可是現在……還是,暫且算了。
“小狼無事。你也莫要擔心。”沈諾說完,轉身就走了。
海船悠哉悠哉的又在海上劃了起來。
沈諾待在自己的艙房裡,入定打坐。
花姬和雲姬則在甲板上戲弄俊俏的公子哥兒——沈諾長得雖然更漂亮,可是這兩人顯然是不敢招惹沈諾的,只敢來戲弄戲弄別人,暫且來過過癮。
阮珏就住在沈諾隔壁的艙房裡,他正發著呆,忽然一隻黑色的紙鶴當頭啄了他的額頭一下,他才清醒了過來,對著紙鶴打了一道靈識,紙鶴就巴拉巴拉的說起了話來。
阮珏越聽,臉色越差,他當即站起身,就去敲沈諾的艙門。
“沈兄,沈兄大事不好了,快出來!”
沈諾慢慢從入定中出來,皺著眉抓起在桌子上挺屍的小狼,放在懷裡就走了出去:“阮兄你……”
阮珏拉起沈諾就要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沈兄快走!這海上妖獸就要暴。亂了!我們現在且先逃著,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阮珏走一路喊了一路,不少人都聽到了阮珏的話,可是眾人卻都站立未動,反而在嘲笑。
“誰不知這五月裡,是海上最安靜的時日了,根本不可能有妖獸來。還妖獸暴。亂?做夢呢你!”
“就是就是,嘿,那造謠的可是個魔修呢。怪不得,魔修最愛搞這些歪門邪道了!”
……
沈諾直接是被阮珏拖著走的。他心中雖然也有懷疑,可是有些事情,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當下便是質疑,也要等到安全之後再去質疑。
花姬和雲姬正打算拖著一個公子哥兒去赴那巫山雲雨,就碰上阮珏和沈諾了。阮珏她們也有些惱,可是沈諾身邊的小狼,卻是她們的大財主,兩人略一對視,立刻丟了那公子哥兒,跟著阮珏就跑。
阮珏原本蒼白的臉此刻都跑出了一點紅暈,他拉著沈諾去找了海船上的管事,張口就要一艘小船,立時便要。
那管事還待為難,阮珏就甩出了大把靈石,管事這才二話不說的放出一艘小船給了阮珏等人。
“沈兄,快走。”
阮珏自己跳下船,又開始緊張的催促沈諾了。
沈諾一皺眉,卻也跳了下去。雲姬和花姬忙也跳下。
阮珏也不管她們,當下就用靈力划船,與海船行駛的方向背道而馳,直接往他們來時的路劃去。
半個時辰後,海船上的人再看那艘小船時,都只剩下一個小黑點了。還有人在嘲弄:“什麼海上妖獸暴。亂,這魔修,真是會唬人。還有那三個道修,竟然一丁點立場都沒有,真是給咱們道修丟臉!”
眾人哈哈大笑。
只是這笑聲過半,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