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斬情,先得之,再失之,後斬之。”
墨君琰捉著沈諾手臂的手便是一緊。
然後他便靠近沈諾的耳邊,聲音沙啞的道:“那我教你,可好?”
墨君琰御劍朝著無憂秘境的方向飛去,將少年安置在他身前,緊緊地抱著。
少年呆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轉過腦袋,捉住男人的衣領問道:“當真?”
“嗯?”
“你說要教我,可是真話?”少年桃花眼中滿是期待,閃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身後之人。
墨君琰只覺心中一緊,想到自己方才說的,要教少年某些事情的承諾,斷然點頭道:“當然。”
少年眉眼舒展,輕輕地笑著道:“我只認你,不認天元宗。”
墨君琰想,小九不喜歡天元宗,那就不認好了。有他在,做他的伴侶,沒必要應付那麼多的。然後他就點了點頭,再然後,他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聽到一個讓他震驚到無語的稱呼。
“如此,多謝師父。”
……
“哈,我原說要這小子認我為師的,沒想到,真沒想到……”歐陽道君捧腹大笑。
賀蘭公子臉都黑了。
他和歐陽遲來了一步,結果就遠遠地看到那個墨家小子,哄著諾兒在陣法裡面練劍。這倒也罷了,平常有長輩護持的人家,哪個不是這樣練劍的?結果諾兒練完劍,墨家小子就開始抱上了。
賀蘭公子陰測測的想著,如果不是現在是海上,一眼望去看不到半塊陸地,估計那小子直接就開始“欺負”他的寶貝兒子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他還是忍著了。
就為了沈諾答墨君琰的那一句,親情已斬,不能認。
賀蘭公子目光復雜的看著墨君琰和沈諾離去的遁光,他越發不敢出現沈諾面前了。
沈諾是不能認,他是不敢認。若是不上前去問,或許他還能欺騙自己,兒子不會不要他。可是若是問了,那才是什麼都撈不著了。
歐陽道君笑了一會,才對著賀蘭公子嘆道:“你又何必如此?我看你家那小子,雖然心機不深,但也不是個蠢得。”
他悵然一嘆,“我想,他大約是猜著了墨小子對他上心了,才順勢說要拜師一事。一旦拜師,不管墨小子對他曾經有什麼心思,都必須要放下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亂。倫什麼的要不得。
偽的也不成。
除非只要實質,不要名分。可是誰願意如此呢?誰又會相信呢?
就像賀蘭公子當初的的確確和沈清淑結為雙。修伴侶,成為真正的夫妻。可是待他說與旁人聽時,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會娶一個練氣期的女修為妻,他們只會說,她是他的寵妾。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除了歐陽,根本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是夫妻,她不是他的妾。
若是師徒相戀,就如同人妖相戀,這都是不被修真界接受的禁忌之戀。比賀蘭公子大聲說,沈清淑是他的妻子還要讓人不能接受。
賀蘭公子聞言才怔了怔,“你是說,諾兒是故意的?”
“應該是如此。想來他大約也知道了,修煉誅情訣者,此生必負一人的事情了。”歐陽道君一嘆,他發現今天的嘆氣次數,比他過去幾百年都多,“他應當是不想最後傷害的人是墨君琰,才想著乾脆拜師,讓墨君琰從此斷了這個念頭的好。”
賀蘭公子臉色更加難堪了,然後他彷彿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忽然開口道:“我要去見他。他不認我,我總要認他的。”
☆、62·父母
聽到賀蘭公子要去見沈諾的話;歐陽道君除了嘆一句“何苦”,旁的卻什麼都不能做了。
賀蘭公子看起來溫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