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的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我看到父親的雪狐了,想著自己要是也有尾巴就好了,結果就有了。”然後他又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沈諾,“爹爹,你沒有尾巴麼?”
沈諾:“……”
墨君琰恰好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他和沈諾一起重新查探了小豆丁的血脈,二人發現,沈諾體/內的妖修血脈少的完全查驗不出來,除了曾經懷了孩子之外,一丁點也不像妖修,而小豆丁體/內的妖修血脈,卻是意外的返祖的厲害。
“瞞不了多久的。”墨君琰道,“除非我們把無名關起來。”
“我不要被關起來。”小豆丁緊緊地抱著沈諾道,“爹爹,送我下山吧,我要去拜師修煉!”
墨君琰臉更黑了:“你的師祖、師叔祖、爹爹和為父都在,你還要去拜什麼師?”
小豆丁道:“我不要學那些,我要學習讓天下人可以眾生平等,可以讓戰爭越來越少的東西。父親,你教不了我那些。”
墨君琰皺眉:“沒有那樣的東西。”
小豆丁卻不管不顧的抓著沈諾的道袍道:“爹爹,我要去學。”他的另一隻小胖爪抓著一本佛修典籍道,“要去學這個!”
沈諾揪著小豆丁的尾巴看了半晌,道:“佛修亦分三六九等。”
“可是它這上面分明寫了眾生平等,我就要去學。”小豆丁氣鼓鼓的道,“如果是假的,我也要學了才知道。”
沈諾沉默了一會,才道:“等你滿了十歲再去。”
“不行的。爹爹不行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現在必須要下山了。我等不及了,真的,爹爹,我等不及了。”小豆丁捂著腦袋突然喊道。
墨君琰驚愕的看向一臉著急的小豆丁,然後又看向沈諾。
沈諾衝墨君琰搖了搖頭。
“七歲,不能再早了。”
小豆丁還是很生氣。可是爹爹畢竟是他覺得唯一親近之人,所以氣了幾日,就又跟爹爹高高興興的一起說話了。
“爹爹,我去看了那些道修典籍和魔修典籍,我覺得,還是佛修更合我的心意。哦,還有妖修,原來我也可以學妖修的路子啊。爹爹,我可以拜兩個師門嗎?對了,還有儒修,這個似乎也很有趣。三個師門可以麼?”
“爹爹,是不是我學會了把尾巴收起來就不會被人捉去了?”
“爹爹,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爹爹,我還是覺得沒有名字比較好,要不你去跟父親說,我不要名字了。”
……
小豆丁還是走了。
在他三歲半,學會了將尾巴收起來的方法之後,他就一個人破了小竹峰上的護山大陣,離開了。
走之前的那個晚上,他是和沈諾、墨君琰一起睡的。
在小豆丁覺得兩人都睡著了之後,小豆丁才慢慢爬了起來,他嘟著唇,鼓著胖胖的臉頰看了沈諾好一會,才趴在沈諾身邊,偷偷親了沈諾的臉一下,嘟囔道:“爹爹,我親了你了,可是你都沒親過我。從來沒有。我都記得的。”
小豆丁鬱悶了一會,忽然就將自己一半的側臉靠近沈諾的唇,重重的貼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移開,傻乎乎的笑道:“嗯,這樣就可以了。這樣爹爹也是親過我的了。”
小豆丁又看了沈諾一會,才開始往床外爬。
沈諾睡在床裡面,小豆丁睡在中間,而外面則睡著墨君琰。小豆丁要爬出去,必須要經過墨君琰。
小豆丁費了半天勁才爬了出去,然後看著墨君琰,彆彆扭扭的在墨君琰臉上也親了一下,“照顧好爹爹啊,我的父親。”
小豆丁就這麼走了。
墨君琰在黑夜裡坐起身,發了一會呆,才轉頭去看沈諾。
然後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