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為犯錯造就了她，可那也是藍家的一名庶女，爹爹常年在外征戰四方，難有回家的次數，從小受到的欺負，自從學會了認字讀書，她明白了其中不少大道理。

“這個……”程乾不知如何回答，她縱然不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徒兒，學有所成之後，心裡有仇恨。

這種仇恨不是對外敵，而是自己的家人，親人！

這種心態不是程乾想要看到的，這些年時不時都會拉著小丫頭聊天，想將她心中的記恨抹平，然而事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小丫頭自從懂事之後，將所有的心思藏在了心底，變得很有城府起來，一旦惹得師父不高興，都會用撒嬌來搪塞過去。

令程乾啞口無言，只是想著，路我給你鋪了，但這條路如何去走，也只能看著小丫頭的造化了。

“師父不用為難，靈兒已經長大了，自然知道分寸，我只是不希望娘再受苦，只想讓藍家認可我們的存在，我們不想做孤女寡母被人放棄，謝謝師父這些年的教導！”小靈兒雖然不大，但言談舉止間透露著一股成熟範，明顯與年紀不相符。

這也是環境造就一切，改變的一個小女孩，逼迫著她快速的長大成人。

“唉，路是你自己走的，為師也不能過多的干涉，而且我的年紀也大了，身體內傷從未治癒，什麼時候會死，我也不曉得，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程乾悠悠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小丫頭的香肩。

“多謝師父成全！”小靈兒被程乾這麼一拍，如同醍醐灌頂，立刻明白了一些道理，連忙跪在了地上磕頭：“徒兒謹記師父的教誨，絕不會胡作非為，但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如果爹她不認我們母女，我也不會為難他們，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小丫頭在說出這句話後，精緻的小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隱晦的意念，程乾眉頭隱隱一皺，似乎感覺到了，心中暗歎：“這才一世，便隱隱有意念的波動了，這小丫頭還真是天賦異稟，看來這次的事情一旦讓小丫頭放手去做，大有可能在這一世裡凝聚出化神意念了！”

“好，你帶你母親下山吧，為師也該去遊歷四方了，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了！”程乾腦中思量了許久，畢竟這是在為藍靈兒化凡做的一世幻境，如果他過多的干涉，只怕適得其反，讓小丫頭剛衍生出來的一股意念波動隕滅可就得不償失了！

“師父要走了嗎？”小丫頭站起身來，臉上沒有過多的吃驚，這些年一隻陪伴著師父，早就對程乾的習慣瞭如指掌，師父是一個不喜歡被拘束的人，她也知道一旦自己學有所成之後，師父便會離開自己。

“嗯，不錯，我還能活多久，我不清楚，但人活一世，心豈能被困在一寸地方！”程乾渾濁的目光望向了天空幽幽道：“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你看到的天不是真正的天，天外還有天。想要走的更遠，就永遠不能停下腳步！”

藍靈兒認真聽著程乾的話語，美目微微一閉，細細的感受著這番話語，似乎略有所懂，但卻似懂非懂，這一句話蘊含了一股大道，並非她此刻能夠琢磨的透。

“徒兒謝過師父教誨！”良久後，小丫頭雙目開闔，在懵懂的神情中謝過了師父。

…………

一個月之後，一個小酒館內，藍靈兒和她的母親王九娘單獨坐在一處吃著飯。

坐在這裡，也是藍靈兒的主意，她從小就被師父教導，大隱隱於市，若想要獲取有用的情報，那麼城中的酒館再適合不過了。

“靈兒，我們真的要回去嗎？”王九娘已經臻至四十歲的婦女，臉上看起來極為滄桑，有些乾枯蠟黃，這些年在山谷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也是屬於風餐露宿而已。

但藍靈兒從小習武，風裡雨裡走來，早就適應了那惡劣的環境，雖說山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