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下獨孤飛燕的額頭,就更是令人無法將她們主僕二人之間的關係想象得那般純潔無暇了。
此刻,臉色最沉的是刁勝利。他似乎有些尷尬,又似乎有些生氣,氣憤地甩了甩手,言出冰冷,道:
“這裡可是軍事學院的考場,飛燕姑娘,你這樣寵溺自己的僕人,似乎有失大雅之風吧。”
獨孤飛燕聞言,桃紅的面頰之上,閃過一絲不悅,杏眼微微閃動,看向刁勝利那冰冷冷的容顏之時,原本平靜的目光當中,似乎突然間就多了一份特殊的冰冷之色。
那份冰冷,令人難以理解。
於是仔細看來,她的目光當中,又似乎只是潛藏著一種令人無法輕易領會得到的柔情。
很奇怪,當你認為那是柔情的時候,你又會覺得那份柔情實在太過沉靜,太過從容了一些。
亦或許,那只是一種正常得無法再正常的平常的目光,只是在座的人心思複雜,將她正常的一個抬眼,就聯想成了許多許多內在的情愫。
其實,她只是禮貌一笑,聲音柔和,又充滿了內在的威嚴,低聲說道:
“刁公子,其實這只是女兒家的小遊戲,你又何必要尋思那麼許多呢?”
此言落定,刁勝利尷尬一笑,“呵呵”,又佯裝自然地歉意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在下誤會姑娘了。”
刁勝利的樣子,看起來倒是極為禮貌,令人無可挑剔。
但那小菊卻突然間面色冰冷地瞪了刁勝利一眼,冷冷說道:
“不就是一個好。色之徒麼,說話那麼好聽,反而讓人更加生厭。”
刁勝利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氣得快要發作。好在他的妹妹刁若晴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解圍,用萌萌噠聲音,面對著小菊說道:
“姐姐這樣說話實在有失分寸,我哥哥雖然不是什麼賢人雅士,但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來沒有隨便玩弄過任何一個女子的感情。看得出我哥哥喜歡你們家小姐,你又何必這樣說話,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小菊似乎並不願意理睬刁若晴,便是用背對著刁若晴,顯示出自己對刁若晴的不屑。
如此,那刁若晴竟然毫不動氣,舉步走到小菊的身邊,輕輕挽起小菊纖細卻有力的胳膊,萌聲道:
“好啦,我知道剛才是我們太過分了,其實楊九天畢竟於顏國有恩,你們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生氣吧。”
說到楊九天,小菊的目光中立時綻放出崇敬和欣賞,喜不自勝地偷偷看向楊九天那張溫和秀氣的俊臉,暗自發笑。那模樣,真是秒變花痴。
刁若晴察覺這一點,也未說破,只是放開小菊的胳膊,來到楊九天的面前,萌聲道:
“楊大哥,我哥哥就是那種人,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壞心的,希望楊大哥不要見怪才好。剛才的事情,我替哥哥向你道歉,還請楊大哥不要記掛在心才好。”
楊九天聞言一驚,面前的刁若晴頗識禮數,而且敢於放下自己貴族小姐的身份,稱呼楊九天這樣的人為大哥,實在令人驚訝和欽佩。
莫說楊九天原本就沒有把刁勝利的無禮放在心上,即便是曾經有那樣的一個閃念,對刁勝利有過一絲半點的恨意,也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地煙消雲散了。
“刁小姐不必如此客氣,刁公子家世顯赫,想必早已習慣了這種惡趣,在下出身卑賤,早已習慣了,還請刁小姐不要對此介懷於心,以免以後見面感到尷尬才好。”
刁若晴從第一次見到楊九天,就已經看得出楊九天的不凡,此間聽得楊九天如此說話,更是滿目欣賞,“既然楊大哥不計較這種事情,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對麼?”
楊九天沒想到刁若晴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頓時間有些懷疑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