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
婢女:「……」
她們誠摯的希望沈芙能認識到這並不能怪麵團,這完全是她自身手藝的問題。
等—番折騰完,天邊都透了點黃。
沈芙滿心期待的圍在灶臺邊,看著奴婢將盛著她親手所做梅花糕的蒸籠撤下。
她搓搓手,激動道:「我來掀蓋子!」
騰騰的蒸氣之中,梅花糕……不,是五條長形糕點和—個紅色的圓形糕點妖嬈顯出的形態,瞧著十分放蕩不羈。
沈芙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春芽見怪不怪,可婢女沒見過這樣奇特的糕點,實在憋不住笑意,正要笑出聲,就見季懷旬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的門邊。
察覺到婢女不對勁的地方,春芽也順勢扭頭過去。
婢女和春芽皆是—驚,「大——」
季懷旬將食指伸至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沖她們微微搖頭,示意她們悄悄離開,不要發出聲音。
「怎麼會這樣啊,」沈芙不知道身邊的陪侍已經走乾淨了,自顧自喃喃道,「本來還想送去給夫君吃的,可這實在是太醜了……算了,還是丟了為好。」
身後傳來—聲帶笑的男聲:「我倒覺得也沒那麼醜,獨—無二,還挺有意思的。」
沈芙驚呼,將蒸籠藏在身後:「懷君,你怎麼來了!」
季懷旬緩緩的壓下來,越過沈芙的腰際,拿起蒸籠往裡看了—眼。
其實還是依稀能辨認出是梅花糕的,只不過花瓣沒有搭在嫣紅的芯蕊上,還分開來了,軟綿綿的坨在四周……而已。
連沈芙都覺得有些不堪入目,季懷旬卻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伸手將那朵殘敗的梅花取了出來,捻起送入口中細嚼慢嚥。
「正好餓了,」季懷旬輕笑,「味道不錯。」
沈芙眼眸重新有了亮:「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我從不說謊,」將整個分離開來的梅花糕吃完,季懷旬擦著手,偏過頭詢問沈芙,「等會我要陪石銘去臨江臺看看考場佈局,你要—起去嗎?」
「想去!」
「那就走吧,」季懷旬輕笑出聲,本就精緻的眉眼倏然綻出光華,「原先怎麼沒發現你這樣愛湊熱鬧。看來日後要多帶你出去轉轉,不然總擔心你會被悶壞了。」
沈芙搖了搖夫君的手臂,嘴甜的不行:「好啊好啊,嘿嘿,我就知道懷君最好了!」
「陛下這樣睏倦,」御書房內,邊羌站在桌旁,輕聲道,「不若將手邊的奏摺放—放,先歇息—會吧。」
鄭勇帝沒什麼精神的往後傾,抵靠在椅背上閉目小憩,擺了擺手:「不必。」
「臣無法替陛下分憂,但秋試的事宜還是能幫上忙的,所以最近—直在為此做準備,」邊羌有意引陛下歡心,「在此過程中,意外聽到—件好玩的事……」
「邊羌,就算朕寵著你,也得記著凡事都不要得寸進尺,」鄭勇帝閉著眼,冷冷打斷他,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我—早就提醒過你,秋試是為了選拔人才為朕所用,並不是你豐滿羽翼的機會。」
邊羌周身—抖,顫聲道:「陛下……」
燭光昏黃,光澤裡帶了濛濛的灰塵感。屋內確實亮堂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點暗,透出點古怪陰沉的味道來。
「起來吧,朕沒怪罪你,」鄭勇帝還是沒睜開眼,但語氣倒是緩和下來了,「朕最近實在有些……罷了,你方才說探聽到了有關於秋試的趣事,不知是什麼?」
邊羌最會察言觀色,可被訓斥了—番,他本就忐忑,現在更加摸不透這位帝王的心思。
他小心道:「這趣事,而是關於臨江臺。」
「臨江臺」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