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銘早已魂遊天外,撐著意識同季懷旬告了個別,便頭腦昏沉的往自己的院中走去,目送石銘走遠,季懷旬站立原地,頂著背後的茫茫星海,目光更顯幽深。想了想,季懷旬突然出聲叫住他:「石銘。」
「嗯?」石銘睡意朦朧的回過頭。
季懷旬看著他,淡淡道:「今後行事,要時時刻刻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
「銘記心底,無論如何都不能忘。」
黑夜靜寂,季懷旬的聲音也很輕,可傳到石銘的耳邊,卻莫名振聾發聵,將他原本濃鬱的睡意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清醒起來。
石銘一愣,遲疑道:「我……」
「幼時,父親同我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要做出實事,真正做到兼濟天下,」季懷旬平靜的看向石銘,嗓音裹著細碎的冰屑,「石銘,單有雄心和抱負是遠遠不夠的,不能說是全然無用,但至少走不遠。」
將季懷旬一語道破的話聽進耳裡,石銘這才意識到他雖然時刻提醒自己,告訴自己秋試大多是長兄相助的功勞,但他仍然不可避免的沉浸在虛無的欣喜中。
因為在考場上一鳴驚人的是他,秋試中金榜題名的是他,被眾人簇擁捧愛的是他……這些總總,讓石銘幾乎有些忘乎所以。
可眼下,石銘卻猛然醒悟過來。
若有一天,他不再站在長兄身後,不再依賴別人的力量,而是獨自一人面對一切,那時他還會有今日這樣的底氣嗎?
雖然石銘很不想承認,但答案是否定的。
他胸無點墨,謀略才智也甚是平平,獨獨能拎出來說的也只不過是滿腔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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