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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主僕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還能帶上什麼。

「不然,」春芽指了指前不久才被她擦乾淨的首飾盒,「再帶些頭飾,小姐平日也能用上。」

沈芙託著下巴想了想,點點頭,「也好。」

包裹裡多塞了個首飾盒,才變得有些重量起來,春芽拿在手裡看了看,見它不再輕飄飄地一吹就癟,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走吧!」沈芙利落地關上房門,「已經浪費了學多時間,別讓懷君久等了。」

春芽背著包裹,一路緊緊跟上沈芙,氣喘吁吁間,無意問了句:「小姐,你說姑爺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沈芙哪有心思想這些,隨口敷衍:「誒呀,還能為什麼,捨不得我唄!」

春芽:「……」小姐永遠是這樣的自信。

等沈芙趕到門口,季懷旬和石銘都已經上了車,只有石淼面色沉沉地等在馬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父親。」沈芙路過他時,依例行了一個禮,正要上車,突然聽見石淼開了口。

石淼長相不難看,但也絕說不上和善,再加上年長,盯著人的時候,像一隻上了年紀的黑鷹,直勾勾地看透人心:「沈二小姐,可是認定了懷哥兒?」

沈芙看著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父親,懷君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認定他的。」

真是孽緣,石淼苦笑一聲,閉眼嘆了聲,道:「行,這一路上照顧好自己,遇到事情想開些,上車吧。」

同樣是出遠門,明明夫君才是他的孩子,石淼怎麼倒安慰起她來了?

這話裡其實透著十足十的古怪,但沈芙急著上車,手心搭上春芽扶著她的肘臂,撩開馬車遮簾的瞬間,便將這點疑惑拋之腦後。

見車內只有季懷旬和石銘,春芽自覺的沒有進去,隨著行車的僕役一同坐在外圍。

「讓懷君久等了,」沈芙自然地在季懷旬身邊坐下,理順裙擺上的摺痕,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罐遞了過去,「懷君你沒有出過遠門,應該不知道人在馬車上顛簸一宿會很難受。我也沒什麼經驗,只能問問旁人有什麼好的法子能緩解,她們就給了我這一瓶清涼膏,說放在鼻下聞聞,會覺得舒服些。」

雖然沈芙嘴上說讓人久等,但實際上她收拾東西的手腳快,來的路上就急色匆匆,季懷旬在車內並沒有等上太久,手旁杯中的茶水也還是溫的。

季懷旬看著遞到眼前的瓷罐,微冷漆點的冷眸閃過愣怔,掩在袖袍中的指骨驀地曲起。

帶上沈芙是季懷旬臨時改的主意,她又來得早,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收拾好東西都已經算很匆忙了……

竟然還會有空閒為他考慮這些嗎?

瓷罐質地粗糙,看著不是沈芙自己用的,而是臨時從下人手中討要來的。季懷旬抬手接過,粗糲的瓶身劃過掌心,引起一陣酥麻。

也許十指連心,連帶著他胸腔中那顆決意冰冷的心都顫了顫。

季懷旬垂眸,聲音低的幾不可聞:「有心了。」

「你是我夫君,為你多想些是應該的,」沈芙見他接過了瓷瓶,臉上的笑更燦爛了,「你放心,不管是這次出行還是以後的日子,我都會照顧好你的。」

手中的瓷瓶突然變得燙手起來,季懷旬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掌心握著的力道又緊了緊。

石銘坐在車內的另一側,眼觀鼻鼻觀心,不經意掃到自己空蕩蕩的身邊空蕩蕩,心中一痛,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多餘而孤寂。

不然,他也找個瞧著順心的人,成個親試試?

正當石銘胡思亂想走著神的時候,馬車突然毫無預兆地動了一下。石銘猝然地往後傾,後腦撞上硬挺的壁板,痛得他差點沒驚叫出聲。

車內只有季懷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