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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叄沒有騙人,衣服果真還是熱乎乎的,總覺得十分……詭異。

肖齊鳴手臂上攀了一連串的雞皮疙瘩,只覺得瘮的發慌,極力忍耐才沒甩手將這團皺巴巴的衣物扔出去。

看著左叄,肖齊鳴很想告訴他自己剛剛並沒有在說笑——他是真的……不、敢、動。

作者有話要說:後來,石銘和肖齊鳴、蕭家兩兄弟相約聚餐,正喝在興頭上,席間突然誤入了一位青年才俊。

蕭大郎:大家都是能夠頂天立地的漢子,能夠相識便是緣分,今後我們不必生分,以兄弟相稱便好!

青年才俊一臉感動的喊了一聲「哥」,肖齊鳴覺著眼前的情形太過熟悉,但還是一邊琢磨著不對勁,一邊和蕭家二郎都被氣氛所感染,紅著眼叫了一聲「賢弟」……

一旁的石銘看著眼前的一切,瞪圓了眼,差點沒將手中的酒杯捏碎。

還在為當年相遇而感動的他真傻。真的。

第54章 宮門紛爭

等肖齊鳴一干人穿好衣服,天邊僅剩的昏黑也徹底退去了。

鄭勇帝並不重視早朝,是以只在每月初十五才大規模召見群臣面議。日子一久,大臣們都被他養的有些疲懶,卵時末了才慢吞吞的入朝站定。

再等他們整頓一番疲態,又打兩個哈欠,這才會象徵性的拿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各項事務,圍繞最有爭議的問題展開激烈又毫無意義的討論……並藉機朝平日裡與自己最不對頭的同僚噴噴唾沫星子。

按照往常的經驗推算,等朝堂上的這一場混戰結束,正午也就不遠了。

可這時間畢竟也不是準數,怕鄭勇帝會提前退朝舉行秋試覲見禮,金榜題名的考們互相約定最遲在辰時前到達殿門前候著。

見時間差不多了,季懷旬抬眼掃過眾人:「我早前吩咐過齊魯文,叫他將京城防布圖縮刻進錦布後交予你們手中,都收到了嗎?」

「幸不辱使命,那張圖上的每一劃都刻在我們的腦子裡了。」蕭大郎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肖齊鳴和蕭家二郎也附和著點頭,也都說:「事關重大,我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皇長孫儘管放寬心便好。」

季懷旬頜首,唇邊溫淡的笑意溫淡落在肖齊鳴和蕭氏兩兄弟眼裡,莫名讓他們覺得自己被信任著,心裡也瞬間充盈著力量。

「入宮後一切按計劃行事,每個人管好自己的轄區,」季懷旬笑意微淡,沉聲道,「我們今日入宮,除卻要確認已知駐兵點的兵力,更要好好收檢防布圖上未有標識的地方,察探那處是否有異樣,以避免遺漏了隱藏著的禁衛。」

眼下多一分仔細,便能為日後少一分傷亡。肖齊鳴和蕭家大郎二郎無不鄭重點頭。

「此外——」

頓了頓,季懷旬輕聲道:「還請諸位信我。」

「若是你們中有任何一人在宮中身陷危機,我都會竭盡全力助你們脫身,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活著。」

季懷旬慣不是會說漂亮話的人,此刻的承諾也是言語質樸,沒有半點虛誇,卻連石銘都被他弄的微微動容,四名將士更是眼眶通紅,咬牙嘶吼了一聲。

「為皇長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晨曦柔柔傾瀉,如流水般劃過地面,包籠著天地萬物,照出一片澄明之景。

門邊擺了兩盆一串紅,色澤極其艷麗,上面的水珠迎著光泛出五彩的色澤。季懷旬的目光在花瓣上一觸即走,聯想到沈芙抿著嘴輕笑的樣子,面上依舊不動聲色,耳廓卻透露出點微紅。

季懷旬本想等到重回宮闕,也是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再向沈芙表露自己的心意。可按眼下所見,他的定力……似乎遠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但無論如何掛念,都且等今日之事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