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是誰!”一聲河東獅吼在丘富仁耳邊爆炸似的響起,丘富仁頓時跪了。
“夫、夫人饒命。”
郎華娘看的哈哈大笑。
看熱鬧的百姓也跟著大笑起來。
“死鬼,你竟敢揹著我在外頭養女人。”肥碩的女人一腳踩住丘富仁的小腿,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這一年多你不著家,說什麼青槐鎮上的玉衣坊才開張你忙、忙、忙,原來就是忙著養女人啊。虧得我今兒領著孩子們過來了,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兩頭大啊,啊!”
一聲吼,把丘富仁直接吼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別給我裝死,快說你相好的住在哪兒,我非撕吧爛了她不可,敢勾引我男人。”女人狠狠踹了男人兩腳。
彼時,郎華娘早已帶著倆男人坐上騾車走了。
騾車走的慢,郎華娘也不急,她就枕著寧靜遠的大腿,翹著二郎腿,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和人。
寧靜遠動了動腿,嫌棄的戳戳她,當戳到了柔軟,他立時縮了回來,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就這麼放過那個丘富仁?”他才不信。
“我等著他來求我。”郎華娘笑眯眯道,“非求的我心情舒暢,我不給他看病,這是汙衊辱罵我的下場。”
談笑間,她睚眥必報的本性顯露無疑。
寧靜遠呵笑了一聲,心頭髮緊,墨色琉璃的眸子看向別處,試探的問,“我的眼睛,你……”
“你是天盲。”郎華娘淡笑,盯著寧靜遠的臉,細看他的表情。
“哦。”寧靜遠還微揚了下唇,彷彿他真的不在乎似的。
郎華娘嗤笑,把後半句話嚥了回來。
卻是這一聲嗤笑傷的寧靜遠面色雪白,心恨非常,忍了幾忍沒忍住,猛的把自己的腿抽了回來。
郎華娘早有準備,趁勢坐起來,轉頭道:“阿爹,我看前頭有個賣木器的鋪子,咱們去買張小桌子,寫字,掛旗,賣藥。”
“好嘞。”
片刻,三人來到木器店裡,掌櫃的迎上來,本是要笑迎客,卻在看見郎華孃的那一瞬,驚叫出聲,“你沒死!”
郎華娘細細把這人打量,見他長的周正英挺,還算入眼,就問道:“你認識我?”
當柳繁生看見站在郎華娘一左一右的郎意和寧靜遠,柳繁生緩緩收起了震驚之色,背在身後的手掌握拳,試探著道:“華娘,你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郎華娘想起自己醒來時,是在深山之中,莫不是和這個人有關?可這個人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就試探道:“我,應該死了?”
柳繁生強作鎮定,立即擺出苦笑的模樣,不回答郎華孃的問話,自顧自情深如許,道:“你忘了我也好,終歸是我對不住你。但是華娘,你要記住,但凡你有困難,就來柳家堡找我,為你,我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村裡的風言風語郎意也聽說了,立即瞪大了眼,目光在郎華娘、寧靜遠、柳繁生三人之間瞟,他完全糊塗了。
寧靜遠就是重重一哼,抱臂在胸,諷刺道:“舊情人啊。”
聽到寧靜遠說話,柳繁生越發攥緊拳頭,指甲把手心戳出血來也沒覺得疼,裝作不認識寧靜遠的樣子,“華娘,這位是?”
“我男人。”簡單、直接。
柳繁生被堵了一下,望著郎華娘越見清豔無雙的容顏,心裡愛恨交加,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嗎,那我算什麼,我柳繁生就是你郎華娘嫁不成寧遠侯,退而求其次,只能被你利用的卑賤男人嗎?!你二人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