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真他孃的操蛋。
“莫不是寧靜遠是開啟我記憶的鑰匙?可究竟要睡他多少次,那些觸之幾乎要疼死的記憶才能全部甦醒?”郎華娘煩惱的揪斷好幾根頭髮,“若要我知道是誰封了我的記憶,又是誰想出這麼個解鎖記憶的喪病主意,我一定活劈了他。”
咂摸咂摸嘴,郎華娘猥瑣兮兮的笑了,“不過,味道還不錯。虧得沒讓我睡一個醜八怪,那般,我寧願死。”
月落星隱,朝陽從東方半遮半露撒下晨曦,郎華娘伸個懶腰,躍下屋脊,直奔不遠處的青山。
犬吠雞鳴,炊煙裊裊,早有農夫摸黑爬起來,扛著鋤頭下地幹活去了。
田埂阡陌上,大爺叔伯相互打招呼。
董清嫵是被犬吠聲吵醒的,因枕著胳膊睡的,也不知睡了多少時候,便只覺僵硬痠麻。
環顧四周不見郎華孃的蹤影,董清嫵往裡屋瞧了一眼,眸光晦澀,心道:怕是那丫頭去裡頭陪她的未婚夫睡去了。
正在此時,郎華孃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來,“起床、起床,懶蟲們,吃早飯了。”
董清嫵緩緩綻開笑顏,揚聲呼應,“誰是懶蟲?你竟會做飯嗎,真稀奇。”
一問一答間,也把郎意、寧靜遠等人弄醒了,紛紛出門來瞧。
便見院子裡的棗樹下,她安置了一張矮桌,矮桌上放著好多碗碟,董清嫵走近來瞧,便見碗裡是鮮紅似血的汁液,而每一個碟子裡卻只放著一顆淺綠的藥丸。
“這就是你準備的早膳?”董清嫵無語的望著郎華娘。
郎華娘理直氣壯的點頭,“對啊。”
尤鳳仙向寧靜遠細細描繪了一番,寧靜遠的回答是“呵呵。”
郎意心虛的偷覷一眼寧靜遠,連忙描補,“華娘四歲就會拿鍋鏟的,更做得一手好飯菜,今兒她大概是犯了懶,是吧,華娘。”
還衝郎華娘擠眉弄眼,意思是讓她在未來夫君跟前好好表現一下。
“阿爹,你眼抽筋了?”
“……”郎意。
董清嫵卻是先坐下了,端起碗來就道:“聞著味道,很是香甜可口,繡了一晚上的嫁衣,正好潤喉,一碗怕是不夠,寧遠侯不喝的話,能否割愛?”
“誰說我不喝。”寧靜遠在尤鳳仙的攙扶下,坐到董清嫵對面,端起碗就開喝。
董清嫵莞爾,拈起藥丸,“你這丸藥又是什麼,可頂飽?”
寧靜遠把藥丸放在鼻端嗅了嗅,便是一口吞下,有些炫耀的道:“這藥可消除疲乏,潤澤五臟六腑,我早已吃過,華娘說叫做碧靈豆。”正是之前寧靜遠被打發睡在廚房時,郎華娘給他吃的那種。
“是嗎。華娘,一顆不夠,能否給我第二顆?”董清嫵直接道。
寧靜遠眯了下眼,決定暫時不和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一般計較,開始慢條斯理的品嚐汁液,這味道很熟悉,該是燈籠果打成的漿。
郎華娘眨巴了下眼,覺得氣氛有點怪,但她也不在意。很是慷慨,直接抓了一把放董清嫵手裡,“吶,給你一把,這丸藥可當糖豆吃,飽腹雖不能,卻能抗餓潤胃,最是適合你們這種小鳥胃,怕胖的小姐們食用了。”
藥丸帶著果味兒的清甜,略酸,很得董清嫵的喜歡,便是自動忽略某人所說之話的後半句。
郎意喝了也吃了,可還是覺得餓,把袖子捲到胳膊肘上,道:“我去做早飯,華娘你想吃什麼?”
“要吃芸豆狍子肉餡的包子!”華娘興沖沖投向郎意的懷抱。
剛放下碗的寧靜遠以及小勝一籌的董清嫵,“……”
燈籠果打成的漿液,那股子清香的甜味兒很濃郁,早勾的尤鳳仙吞了好幾口口水,便是舔著臉道:“我的親親姑奶奶,有侄孫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