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半堂’是開封府裡擁有最大實力的幫會。”
白愁飛又問:“你聽過‘金風細雨樓’罷?”
王小石點點頭道:“那是天子腳下,黑白兩道奉為第一把交椅的組織。”
白愁飛這才說道:“壞就壞在:一山不能藏二虎,不允許有兩個第一。究竟誰才是第一?‘六分半堂’雄霸武林廿六年,自然不能任由‘金風細雨樓’的勢力增大。‘金風細雨樓’崛起奇快,勢不可當,當然要把‘六分半堂’取而代之,於是乎,”白愁飛指了指地上的死人,“還是老規矩,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既然強弱敗,者生存,就得死人,這一批死人,既不是第一批,也決不是最後一批……”
王小石不想白愁飛再說下去,便問:“剛才那位趙九堂主不是‘六分半堂”的人嗎?”
白愁飛道:“他?”不禁笑了一笑,揚聲問:“趙堂主,這話是不是由你作答?”
只見那四四方方的趙鐵冷像一口木箱般地推門而入,老老實實道:“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呢?”看他平實忠厚的樣子,跟他剛才下的毒手完全聯想不起來。
王小石道:“我只是一個初入江湖的無名小卒。”
趙鐵冷雙目直視王小石:“想不想富貴?要不要功名?”
王小石毫不猶豫“想,要。”
趙鐵冷道:“你有好身手,你跟我,自會有出息。”
王小石道:“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跟你?”
趙鐵冷道:“我是‘六分半堂’的十二堂主,單憑這個職位,別人想在我手下做事,唯恐求之不得哩。”
王小石冷然道:“可是跟你做事的人,都被你殺死在這裡。”
趙鐵冷道:“現在的局面,你都親眼目睹,最好你能識相一些,我還要回‘六分半堂’,你看我會不會讓你活著出去把事情張揚開來?”
王小石反而笑了:“你要殺我滅口?”
溫柔一聽有麻煩事,巴不得湊上她一份,走前一步,一副勇者無懼的樣子:
“我也在旁邊聽著見著了,你把我一併殺了滅口罷。”
趙鐵冷居然笑嘻嘻地回頭,臉上有恭謹之色:“溫女俠,我說誰都能殺,就是你殺不得。”
溫柔一愕,不禁問:“為啥我殺不得?”
趙鐵冷笑道:“我殺了這麼些人,難道溫姑娘還不瞭解我是為令師兄賣命效忠嗎?”
溫柔失聲道:“你,你是‘金風細雨樓’的人?!”
白愁飛怪有趣地看著溫柔,又相當無奈地望了望王小石:“這一說,你今晚要生此地,只怕非要亮點本領出來不可了。”
趙鐵冷向溫柔溫和地道:“‘六分半堂’的人也有在我們樓裡臥底的,但究竟是誰,有的已找了出來,有的還在暗中。自來兩軍交鋒,無所不用其,看誰本領高強些而已,這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遂轉向王小石道:“你聽清楚了?”
王小石道:“聽清楚了。”
趙鐵冷道:“你既已識破我的身分,白愁飛這人我雖無深交,但我信得過他。溫女俠是自己人,我不能殺她,就只有你……”
王小石臉不改容地道:“就只我知道,你不只是趙鐵冷?”
他此語一出,連一向沉著的趙鐵冷也霍然變色,疾地跨前一步,喝道:“你說什麼?”他這一喝,燭焰一吐,他腳下所立之處,木板吱咿作響,似乎將要斷裂。
王小石望定趙鐵冷,說道:“你不是趙鐵冷,你其實就是薛西神。”
趙鐵冷臉色赤漲,雙拳緊握。溫柔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說著瞥見趙鐵冷的臉色,宛似廟裡的四大金剛,怒目憤容,不禁有些微悸。
王小石卻很有趣味似的望著趙鐵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