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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拽不拽關你什麼事兒啊?有本事你在她面前說。我不是你們這亂七八糟圈子裡的,少擱我跟前胡扯蛋,趁我還笑著趕緊給我消失。”說完,洗完手揚長而去,留下美麗的主播在盥洗室氣得直瞪眼。

後來顧平安回想這件事,總也想不通,她明明討厭莫非討厭到骨子裡,為什麼卻不準人家議論她呢。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她竟然隱隱覺得莫非有些可憐。

莫非的節目她也是看過的,雖說她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裡還是挺佩服她的,從小到大,她每件事都做到盡善盡美的一百分,好像什麼都難不倒她似地。可是這個社會往往都是這樣,好像女人永遠都不該成功似地,只要成功了那就是潛規則,眾口鑠金人言可畏。這種認知讓同為女人的顧平安十分感同身受。再加上眾人對她身份的猜測,想必她的壓力也是不小的。

顧平安想起她們相同的稀有血型,再想想太后的那些反常舉動,心裡陰惻惻的。

一個大膽而又被她無數次想過的問題又湧上腦海:如果,莫非真是她姐,她該怎麼面對。

橫亙在她面前的是個二十幾年累積而成的疙瘩,她覺得一輩子都不可能解開。那麼,這一切要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

週末的時候顧平安還是按時回家了,要知道顧爸爸這人平時溫和,事事順著她,但是在大事上從來都是死守原則,絕對的犟脾氣,顧平安縱是皮再實也不敢招惹他。

沈安平要開會,顧平安是坐關小寶的車回家的。

一路上關小寶都在嘻嘻笑笑的和顧平安嘮嗑,十句裡有九句都是在調侃,顧平安一直白眼對她她也不為所動。

“我說真的,你們這次回去,照顧叔和太后的脾氣,肯定讓你們結婚,你到底想好沒呢?前幾天你不還說不想結婚呢嘛?”

顧平安揉了揉被炸麻的腦袋,頭疼無比:“你安靜點行不?開車專心點好不好!你現在手上攥著咱倆的命呢!”

“少給我轉移話題,說正經的,你是真的想要和沈安平過一輩子了?”她轉著方向盤,嘴裡還喋喋不休:“我怎麼都覺得這不是你性格。你這人不折騰夠怎麼可能就消停了呢?你真的決定了?決定了?”

顧平安白眼:“你怎麼回事兒啊?什麼蒸的煮的?”

關小寶大笑:“我最近手頭比較緊,要是要送禮我得回去上奏大寶!”

“神經病!”

“誒!”關小寶故作驚訝的貧嘴:“你怎麼知道啊?我自從得了神經病,整個人就精神多了!”

“……”顧平安徹底無語,這丫頭整一狂躁症,和她說話完全是浪費口水,顧平安理智的扭過腦袋看向窗外的風景,不再理她。

關小寶說的問題她已經連續一週都在考慮了。按照那天的情形,顧爸爸的臉色明顯是不好看的。顧家世代家訓嚴謹,顧平安和沈安平一身酒氣夜半三更還在馬路上飆車滋事,這完全是觸到了顧爸爸的雷區,顧爸爸沒有當場發飆就是很給他們臉子。若是顧爸爸真的要他們辦事結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從顧爸爸看,他們那情形不結婚,他也不好意思再把閨女整給別人家。

但是她呢?她真的決定好了嗎?如果她真的決定好了,那麼此刻她心裡那些怯懦究竟從何而來?

一路她都有些晃神,關小寶後來聒噪了些什麼她也記不得,只覺夜風微涼,吹得她頭腦有些麻痺。

回到家裡,她才真正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以往顧平安回家,太后總要逮著她好一通嘮叨,但是今天她卻像是有什麼心事,看顧平安的眼神裡總有欲言又止,顧平安瞧著,總覺得那裡頭有失望。

太后輕蹙的眉頭像是一枚細小的針,一下一下紮在顧平安的心尖上,心尖肉最是脆弱,所以她覺得疼,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