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大事,而不是在隨口寒暄。
顧爸的臉色卻並不十分好看。他坐在沙發正中,他沒開口,沈安平也不敢坐,一時僵在原地,面露尷尬。事實上顧爸顧媽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顧家就跟他家差不多,以往他在長輩面前雖然也是拘著禮,卻也不至於緊張。哪像現在,連顧平安都瞧出他是如何如芒在背,嘴拙遲鈍。
沈安平暗暗回頭,對顧平安使了個眼色,那眼色裡明顯有求救的成分。顧平安輕咳,幾步走到客廳。為顧爸和沈安平倒了兩杯水,乖巧的湊到顧爸身邊,撒嬌解圍道:“爸,這是幹嘛呢!這會兒才在沈安平面前擺架子,也晚了點兒,先讓他坐吧,這站著怎麼說話啊?”
顧爸臉色略微冷峻。也沒有理顧平安。只徑直走向客廳正中那面空置的裝飾牆。牆上掛了顧爸戎軍生涯的佩槍佩刀。顧平安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跳。趕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上前抓住了自己的父親。驚慌失措的嚷道:“爸!這是幹嘛呢!”
顧爸一把推開了顧平安,冷冷沉聲:“閃開,別仗著爸爸寵你就無法無天,你的問題晚些解決。先收拾這臭小子!敢深更半夜帶你在街上亂來,我看他也是不想活了!”說著,靈活的將牆上掛著的老式衝鋒槍取了下來。一把扔在沈安平跟前。
金屬的槍支砸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巨大的鏗鏘聲響,把屋裡所有的人都震懵了。
只聽一貫和藹可親的顧爸爸冷眉對著沈安平一字一頓的說:“小子,我問你的話,你可都給我聽清楚了!”顧爸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威嚴的緊,渾身都是軍人鐵血不可侵的渾然氣勢,讓饒是見慣場面的沈安平也開始有些頭皮發麻。他木然的點了點頭,就聽見顧爸鄭重其事的問道:“你給我說實話,動過我閨女沒有?”
顧平安沒想到爸爸會問了這麼一句,只覺得血液蹭的一下子全都湧到了臉面上,本能的瞥了一眼沈安平,不等沈安平回答就嚷了一聲:“沒有沒有沒有!!!!”
顧爸瞪了顧平安一眼,低聲斥責:“越發的沒規矩了,沒問你插什麼話?”說完,視線又回到沈安平身上。他又問一遍:“說實話!動過沒有?!”
沈安平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大腦究竟轉是沒轉。他有一種隱私瘡疤都被暴/露在陽光下的羞恥感。卻不知是不是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就會突然豁達,此刻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有一種神奇的超脫感覺。他深吸一口氣,不怕死的仰起頭,坦蕩的與顧爸對視,穩穩的回答:“動了。”
顧爸一時氣急,眼睛瞪大猶如銅鈴。他怒其不爭的瞪著顧平安。左右環顧,突然超起了茶几上的菸灰缸。顧平安眼見情勢不對,趕緊衝上去護著沈安平,眼都不抬大聲吼著:“爸爸你別衝動,你打死了沈安平我也不活了!我現在是沈安平的人了他就是個人渣我也認了!”
“……”
四周突然寂靜,顧平安只聽見自己極快的心跳,一下一下,彷彿要破胸而出一般,一股可怖的涼意侵入四肢百骸,讓她良久她都不敢抬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再良久,她才感覺到異樣,她忐忑的抬眼瞅了一眼沈安平,那一雙如墨的眸子裡盡是驚喜,四目相投的那一刻顧平安只覺尷尬。等她再抬頭看對面站著的顧爸,才發現他竟也是一臉惡作劇成功的偷笑表情。
還不等她反應,就見顧爸把菸灰缸放下,燦然的笑了起來。他負手而立,像說吃飯喝水一般輕鬆的說:“你們也大了,別的我不做主,但是這婚事得先辦了。”
他幾步踱到沈安平面前,嚴厲的說:“我閨女你小子也敢動,找死是吧!這個月就給我把婚給定了!敢耽擱試試!”
沈安平一見顧爸接受了,立馬喜上眉梢,笑眯眯的應著:“爸爸放心,小婿一切都明白,一起都明白!”
“爸什麼爸!敢對我閨女不好看我不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