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有話等會再說,現在救人要緊……”藍輝雄頓足道:“唉,都是弟子不好,對她如此驕縱……”他的話聲一頓,叱道:“盈盈,你還不替神僧帶路,站在這兒做什麼?”
藍盈盈見到父親臉色難看,不敢多言,領著般若神僧走到於梵所住的房間。
進了屋來,藍盈盈只見桌上擺著的菜餚都已冷了,想到自己剛才把一股悶氣發在於梵頭上,以致引起這麼大的糾紛,心中也有些歉疚,默然的站立一旁。
般若神僧把於梵擺在床上坐好,解開了於梵的啞穴,沉聲道:“小施主,現在請你凝神聚氣,意守丹田,儘量的收斂內力,老衲以真火助你驅除督脈中所存之陰寒,然後再服下一貼藥散,便可回覆如常。”
於梵感激地望著般若神僧清瘦和藹的臉孔,嘴唇蠕動了一下,道:“多謝老師父……”若神僧伸出右手按在於梵的頭頂,搖頭道:“小施主,趕緊運氣內斂……”於梵只覺般若神僧手掌所按之處,一股炙熱的力道從頂心“百合穴”進人體內,迅速地分開,沿著督、任二脈疾行而入。
他不敢怠慢,趕忙凝神聚意,按照著平時運功的要訣,把竄散進入四肢百骸的真氣凝在丹田。
起先,他這種收斂內力的行動非常緩慢,時時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可是等到與般若神僧的真力會合一起時,頓時凝聚成一股更大的力量,透過了周身穴道,把散開的真氣收斂一起,凝藏於丹田之內。
很快地,他的整個精神就陷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中,凝神返虛,空靈無邊,使自己處身在一種無聲無色,無慾無求的境界裡。
般若神僧見到於梵臉色和詳,雙目緊閉,微微點了點頭,收回放在於梵頭頂的右手。
他轉過身來,只見藍輝雄已經進入房內,站在門旁,問道:“藍施主,外面中了蛇毒之人,可曾安置好了?”
藍輝雄道:“弟子完全按照你老人家的吩咐,叫他們內服外洗,每一箇中了蛇毒之人,創口的汙血已經流盡,腫毒全消,他們都把你老人家當成活神仙……”般若神僧苦笑道:“唉,什麼活神仙,老衲只是怕他們不敢服用解毒藥水,這才故意露一手武功給他們看,來增加他們的信心。”
藍輝雄欽敬地道:“師僧,你老人家方才所施的那一手功夫,只怕武林之中.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得到了。”
般若神僧嘆了口氣,道:“唉,老衲深為慚愧,這些年來,竟然放任那群魔頭橫行無忌,以致鬧得江湖上人人不安,這都是老衲的罪孽……”“神僧,你老人家不必自責了!”藍輝雄道:“武林之中若是沒有神僧,只怕那群魔頭更加無法無天,江湖中也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了,他們如今之猶知畏懼,不敢放肆,完全是神僧之功……”他說的話不錯,若非般若神僧,只怕天下九大凶人早就把九大門派鋤平,把武林中人驅為牛馬,也不會像目前這樣,只敢做些小惡了。
單看他所曉得的方才白蛇娘子白麗花看見般若神僧,立即轉身逃走,不敢稍留片刻,便可以曉得般若神僧在武林中的威望了。
可是般若神僧聽了藍輝雄之言,卻不以為然。
他搖了搖頭道:“老衲不能把他們一群除去,因而造下無邊罪過,只是老衲也有苦衷……”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話聲一頓,陷入沉思之中,好一會之後,方始續道:“藍施主,你還記得十年之前,老衲與九大惡人在黃山絕頂相會之事?”
藍輝雄頷首道:“據家師相告,神僧在那次黃山之會時,曾警告九大凶人,不許他們今後再做出傷害九大門派弟子之事,這十年來,九大凶人也確實遵從你老人家的吩咐,不再大舉侵犯九大門派,這可以說是神僧所積下的功德……”“唉,還談什麼功德?老衲當時完全是無可奈何才那麼做!”般若神僧道:“當時老衲本想聯合九大門派掌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