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軟劍,比開始時更加凌厲,更加快捷,夾著風雷之勢,越來越發令人捉摸不定,怪招連連,隨著奇異的招式,那寒光閃爍的劍芒,也暴長數尺,竟把兩道血紅的掌影,裹纏在劍芒之內。
隔著層紗,四個偉丈夫的臉色看不出來。
但是,銀衣少年的臉上充滿了疑雲,一雙傻眼之中,放射既驚又奇,既羨又妒的光芒。
一時——
院子中殺的天翻地覆。
屋頂上罩上一層愁雲慘霧。
大地死一樣的沉寂。
只有血影人魔與於梵兩人的掌風劍式,偶爾引發出的陣陣嘯風。
由於這是一場武林空前的惡鬥,少見的硬拼。
受傷的藍氏父女,忘卻了殺身之禍。
陳翠綾主僕亦喜亦憂。
片刻——
那令人喘不過氣的片刻。
兩個老少的高手,代表正邪兩途的高手,依舊沒有停手的跡象。
但是,也沒有勝敗的蛛絲馬跡可尋。
銀衣少年再也耐不住了。
他回首對身側的四老道:“四位!可看出?這姓於少年的劍招,似乎就是我要找的那套武庫藏珍,亙古未有的絕技!”
四人默默無語,面面相覷。
銀衣少年又道:“四老有否看出端倪!”
四人中之一的黃衫客道:“公子!據老奴黃西看,劍術沉著穩狠,變化莫測高深,神機洋溢,也許極有可能!”
周南也道:“最使人疑心的,是我們從來沒見有人用過!”
趙北接著道:“能與血影人魔接上三招兩式,放眼武林也找不出幾個,現在那姓於少年這套劍招竟在五十招之中毫無敗象,這套劍法,也就不同凡響了!”
陳東低聲道:“老北說得不錯,何況那少年的功力並不特出,完全是劍招的神奇。”
銀衣少年冷冷一笑道:“我要插手問他一問了!”
陳東忙道:“公子!請恕老奴等不便違背約定!”
“放心!”
銀衣少年淡淡一笑之後又接著道:“我現在請四老去鬥那血影人魔!”
此言一出,大出四人的意料之外。
陳東不由道:“公子!你要與那于姓少年動手!”
銀衣少年道:“不一定動手,我得問他一問!”
他的話音甫落,人如一道銀虹,由屋面平射而起,撲向場子。
人還未落在實地,已凌空叫道:“快快住手!”
口中喊著,突的一奮雙臂,揚掌分向血影人魔與於梵虛虛拍去。
人影突然急分。
血影人魔連退數步。
於梵持劍護身,也撒出五尺。
銀衣少年輕瓢銀衫,徐步向前,正色道:“二位打得夠了,何必一定要分出勝負呢?”
血影人魔正鬥得性起。同時,他的兇性正當高熾之時,突然被人喝祝這在他有生以來是第一次。
因此,他咬牙悶吼道:“小輩!你管的是什麼屁事!”
銀衣少年卻不生喚的道:“天下人管天下事!”
血影人魔吼道:“你管得了嗎?”
銀衣少年冷笑道:“管得了要管,管不了也要管!”
也算是血影人魔的晦星拱照,一連遇上了兩個少年,而兩個人的脾氣都是傲氣天生,卓然不群。
血影人魔何曾受過這等頂撞,勃然大怒道:“好狂的小輩,你接喝聲中,沉腰跨步,揚掌欲擊!
“慢著!”銀衣少年向屋面招手道:“四老請下來!”
颯颯……
一陣微風振起衣袂之聲,四個偉丈夫的老者,飄飄然落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