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那姓李的又已詭笑介面道:“哈哈,藍老二,你這計劃是不錯,不過可惜的是你現在已經走不脫了!”
夜暗中傳來藍老二的怒喝道:“李老賊,你少在我面前狂妄,老夫縱然不是你的對手,但只要老夫想走,你也休想攔得住我!”
說話間,於梵又已欺近丈餘,突然,他看見起伏的墓地裡,挺立著兩條人影,不過,那也僅止是限於人影而已,因為夜太暗,距離尚遠,別說兩人的面目長相看不到了,就連他們的衣著也分不清。
不過由聲音的方向,於梵知道左邊那較矮的一個,就是剛剛說話的藍老二。
果然,話音一落,靠右邊那較高的一個突發狂笑道:“哈哈,藍老二,你自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卻原來還是夏蟲井蛙,如果我連你都收拾不了,還能夠稱雄武林、席捲天下嗎?”
笑聲如雷,直上九霄,別說於梵心頭駭然,就是那籃老二也似是大出意外道:“什麼?
你……”
那姓李的聲音一沉道:“藍老二,實對你說,你能夠逃出君山水寨,那全是我故意放你,其實在我的眼前,你連一步也走不了,不相信……”話音未落,藍老二突然暴喝一聲:“老夫就不相信!”
雙肩一晃……
右面較高的那人,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道:“嘿,你這是自速其死!”
右手一揚。
照說君山水寨的二寨主,功力不能太差,可是他雙肩剛自一晃,腳步尚未跨出,那姓李的一掌已經擊到。
於梵一側瞧得明白,雖然這一掌平平常常,毫無奇處,可是藍二寨主竟已應掌倒下來。
果真不錯,一步也未走出去。
姓李的功力如果沒至化境,豈敢吹這牛皮。
暗夜沉沉,冷風如號,姓李的一擊而中,得意地笑道:“嘿嘿,藍老二,我要殺的全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像你這種角色,本來不值一顧,只是你太過世故,居然看穿了那份太陽真解乃我偽造!”
於梵一聽,心頭大震,剎那間,他一切都明白了……那張碎紙片上的,“解實予偽”四字,原來競是“太陽真解實予偽造”之意。怪不得枯木尊者當時會坦然交換。還有眼前這姓李的,一定就是那老秀才李拙夫。果然,這老傢伙不是常人。
這時候,他突覺那一團碎紙片在腦海中盤旋飛舞,終於,慢慢地,慢慢地,停了下來:太陽真解實予偽造……彼輩正派……自相殘殺……坐收漁利……雖然仍舊是殘缺不全的幾十個字,可是把前後的順序一顛倒,意義立即浮現了出來……利用一本偽造的太陽真解,挑動各大門派間相互殘殺,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這手段果然陰險、毒辣,令人髮指。
秋風正急,夜深如水,然而,置身靜夜冷風中的於梵,額頭上竟然汗水涔涔下滴。
就在他驚凜失神之際,摹聞一聲狂笑起自耳畔:“哈哈,朋友,你聽了這許多秘密,現在死也瞑目了吧!”
未容他有所抬舉,慘號已經應聲而起,就在這刺耳的慘號聲中,陡見人影一閃,四外復趨靜寂。
良久,良久,於梵方始由驚駭中回覆了過來,他知道被發覺的定然是另外一個人,起立察視,果然,距離自己三丈之處,倒臥著一具死屍,再向前行,則是君山水寨那位藍二寨主的畢命之處。這兩人死狀如一,全都是寧靜安詳,彷彿熟睡一般。當然,於梵知道,他們是永遠也不會再醒來了。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了,初升的朝陽又帶來一片光明。
麻塘鎮東的三元觀前,此時來了一名衣衫不整的少年,他行色匆匆直趨觀門,看樣子決不是一般進香的人。
穿過了夾道的行樹,踏上觀前的石階……適時,觀門內閃出兩名小道士,將他的去路攔住道:“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