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敢?”金彪說著鏘地一聲抽出了馬刀。柯夢蘭一見之下,慌忙攔在雲襄面前。剛開始她還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爭執,以為不過是兄弟之間鬥氣玩笑,誰知金彪竟要拔刀相向,這令她十分意外,實在不明白二人究竟是個什麼關係。
“走開,老子刀下不傷女流。”金彪對柯夢蘭揮揮手。
“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麼事要用刀子來解決?”柯夢蘭忙問。
“誰跟他是兄弟?”金彪說著伸手就去拉柯夢蘭,誰知卻被對方扣住手腕往旁一帶,金彪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不禁一聲怪叫:“好啊,你這小娘皮居然敢跟老子動手,討打!”說著撲將上前,二人立刻在酒樓中“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二人這一動手,嚇得眾酒客大呼小叫紛紛逃離。柯夢蘭藉著桌椅的掩護,穿花蝴蝶般躲避著金彪,雖然落在下風,卻還足以自保。金彪因有桌椅阻攔,一時跟不上對方的身形步伐,便回頭撲向雲襄,順勢將刀架到了雲襄脖子上。
“住手!”柯夢蘭大驚失色,顧不得自身安危,飛身撲向金彪,卻聽金彪呵呵一笑:“小娘皮上當了!”話音剛落,就見他一拳勢如驚雷,倏然停在柯夢蘭的面門,離她的鼻尖不足一寸,將她嚇得愣在當場。
“跟我動手,小丫頭還嫩了點。”金彪得意洋洋地收起拳頭和馬刀,挽住雲襄陪笑道,“雲兄弟,方才老哥我喝多了,說話多有得罪,兄弟大人大量,莫跟老哥這粗人計較。”
雖然早看穿金彪的性格,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但方才他擊向柯夢蘭那一拳,還是令雲襄有些後怕。見酒樓中酒客小二都躲得不知去向,雲襄忙道:“咱們快點走吧,小心惹上麻煩。”
三人出得酒樓,四下已是暮色四合,街上行人稀少。金彪追上雲襄陪笑道:“兄弟,老哥賭了十幾年,輸了十幾年。好不容易遇到你這麼一個高手,你無論如何得教教我,好歹讓我金彪在賭桌上風光一回。”
柯夢蘭回想方才金彪的身手,心知這粗人若要耍橫,自己還真奈何不了他。這小子若一直跟在雲襄身邊,始終是個隱患,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不過現在也沒辦法讓他離開。她眼珠一轉,立刻出言擠對:“像你這種不分長幼尊卑,整天對師父喊打喊殺的強橫弟子,誰敢妄收?”
金彪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這是習慣了,如果雲兄弟收下我這弟子,我保證將來對兄弟敬若神明,若有半點不敬,我金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雲襄嘆了口氣,心知以金彪的性格,一旦認定目標,決不會輕言放棄。與其被他死纏爛打地糾纏,不如現在就絕了他這個念頭。想到這,雲襄突然笑道:“金兄,不如咱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就將賭術傾囊相授;如果你輸了,這拜師之事你以後都不要再提。”
“不行不行!”金彪搖頭道,“你小子詭計多端,我豈能賭得過你?”
“你連怎麼賭都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一定要輸?”雲襄笑道。
“嗯,那你說來聽聽。”金彪一臉戒備,“不過我可不一定答應,如果我沒把握,你就得換一種賭法。”
雲襄笑著往街邊一指:“不知金兄有沒有把握過去連贏三把?”
金彪順著雲襄所指望去,就見街邊昏暗的油燈下,十幾個閒漢正圍桌聚賭,呼喝吵鬧聲不絕於耳,仔細一看,卻是用圍棋子在押單雙。金彪大喜過望,嘿嘿笑道:“剛從雲兄弟這裡學了一招虎口奪食,如果還輸,我金彪豈不笨得無可救藥?”說著丟下二人,匆匆過去擠入人群,看清桌上的賭注後,立刻掏錢下注。
不一會兒,金彪又哭喪著臉回來:“怪事!我照著兄弟所說,專押賭注少的一方,誰知還是要輸。難道是我金彪天生倒黴,逢賭必輸?”
“如此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