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由孽還,債由血償。
凡事,有因必有果,做錯了事,遲早會付出代價。
柴向風走了十餘年的鏢,最後卻也因為一趟鏢,而惹來了殺身之禍。
雖然他知道風雨欲來,但卻不知劍在何處。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看不見敵人,往往才是最危險的。柴向風看不見敵人,甚至也不確定敵人究竟是誰,因此才更加緊張,心理壓力甚大。
柴向風已按白海的吩咐,做好了一切應敵的準備。儘管如此,他心裡還是十分緊張。
夜至傍晚,天色漸黑
白海還是沒有回來。柴向風有些擔心,以為白海已然棄他不顧,根本就不是真地去替他請幫手。
柴向風本已是個慫包,他的手下,自然更是一群無能之輩。
這些人絲毫沒有大敵當前的緊張,反而不少人還打起盹來。以往走鏢之時,他的手下便經常偷懶,但那時天風鏢局名頭正盛,根本無人敢打他們主意,也因此就平安無事地過了許多年。
一人等得不耐,便起身去入廁。他朦朧著眼睛向前走,剛轉過一巷角,突然嚇了一跳,瞌睡頓時也醒了。只見拐角處這一頭,所有鏢師均已倒在地上,臉都已經血肉模糊,似是被人把麵皮撥了去。
“啊!”
那人大叫一聲倒了回來,頓時把柴向風等人也驚著了。
柴向風當先過來問道:“你吼什麼?”
“來了……他來了……”那人慌亂中答道。
柴向風頓時也緊張了起來,跑過來一看,也驚得呆了,心道:骷髏劍秦剛果然厲害,神不知鬼不覺地,便殺了我這麼多人。”
於是他掣刀在手,四下子張望一下,卻並未看到秦剛,甚至連一絲風聲也沒聽見。
為了安全起見,柴向風讓家人都躲在二樓,並且派了自己精英鏢師保護。可是秦剛一出手,便將他所謂的精英殺倒一大片,他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上。
柴向風雖然武功不高,但他並不是一個怕死之人。他怕的是,他的家人也跟著受累。
“禍不及家人,姓秦的,你有事便衝我來,千萬不要動我的家人。”柴向風大吼道。
“我就動了,你要怎樣?”秦剛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來,緊接著,從上面飛下了一個肚兜和一條褻褲。
柴向風低頭一看,只見那肚兜和褻褲正是他女兒的,不禁勃然大怒道:“姓秦的,你休要亂來,你敢我女兒一根頭皮,我絕饒不得你。”
“呵呵!我何止動她的頭皮,我連他哪裡的毛髮,也都一併拔了個乾淨,你又能奈我何?”
士可殺,不可辱。
柴向風再沒本事,也絕受不得這種侮辱,當先提刀上樓而去。剛走一樓梯口,只見此時樓梯已然成了一條血河,血水正如溪流一般,從上往下流個不停。
“哇!處子果然跟一般娘們兒不一樣,門就關得緊,怎麼進都進不去。老丈夫人您稍等,待我進了你女兒的門,再親自來拜會您老人家。”秦剛既說得客氣,又說得十分淫蕩。
柴向風有一兒一女,女兒為長,剛滿十七,兒子卻只有十歲。柴向風在江湖上也聽說了一些秦剛的傳聞,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卻也沒料到此人如惡毒,在動手來殺自己之前,還先糟蹋了自己未成年的女兒。
柴向風面色鐵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踏血而上,來到二樓,只見樓上屍體縱橫,血流滿足,早已沒了一個活口。他的妻子小妾,十歲的兒子,以及樓上所有鏢師,都盡數死在樓上,而且身上也都不同程度地被取了一塊人皮。惟一沒見的,便是他那十七歲的女兒。
“啊!爹爹……救我……下面……好痛……啊……”柴向風女兒妖喘的聲音,卻又斷斷續續從樓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