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愁賺不回來麼?”
秦豐業試探性地詢問:“殿下似乎胸有成竹,不知殿下可有什麼好辦法。”
劉昱故作沉吟,片刻後才開口:“江北那邊,可做文章。”
“江北?”秦豐業有些疑惑,“怎麼做文章?”
劉昱開口時,面容冷漠得可怕:“馬上就到秋收時節了,這時農夫會把稻田裡的水排空,這樣稻穀的穗子就會孕育出大米。”
“要是不及時把水排空,那些穗子就不會低頭,哪怕金黃一片,也只是空苞。”
秦豐業雙眼一眯,臉上浮現出笑意:“殿下,江北可是東陵重要的稻穀產地,東陵十之有三的稻穀,都產自那裡,您確定要動江北麼?”
劉昱一臉不以為然:“正因為那裡是重要產地,倘若顆粒無收,朝廷就必須出大筆銀子賑災。”
“但是國庫空虛,哪裡拿的出那麼多銀子?就算因為剛收繳了本宮的藏銀而拿得出,父皇的性子您還不清楚麼?”
秦豐業會意:“陛下可捨不得把沒捂熱的庫銀拿去賑災,所以就會把這個壓力放到沈自安身上。”
劉昱頷首:“沈自安又不會憑空造銀,只有完成酒水交易,才能拿得出銀子賑災。”
秦豐業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利用此事,可把沈自安逼上絕路,到時候白明微必定出手!”
劉昱也笑了,笑得酣暢淋漓:“等到白明微找出今朝醉,我們再把這個功勞搶過來,在父皇面前先發制人,那麼既完成了父皇交給本宮的任務,也能消除父皇的疑心。”
秦豐業有些顧慮:“但是殿下,白明微對我們的動靜瞭若指掌,我們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江北出事。”
劉昱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向後一靠:“本宮既能在北疆佈置一盤棋,也能在江北佈置一盤。”
北疆?
秦豐業當即就明白了。
面前這位,可是北疆一事的真正執棋人啊……
於是他問:“這麼說來,殿下早有佈置?”
劉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外祖父可還記得江北那座大壩?”
秦豐業點頭:“當然記得,那大壩可是白惟墉三十年前親自監督修建的,異常堅固,替江北防了三十年的水汛。”
劉昱神秘一笑:“本宮多年前在江北佈下暗樁,只要本宮一聲令下,他們必能毀了大壩。”
“今年雨水格外充沛,到時候壩內之水蓋天滅地,以摧枯拉朽拔山撼嶽之勢直接沖毀下游農田。”
“而那些沒有在衝擊範圍內的農田,也會因排水不及時,從而造成稻穗無法低頭。”
“只需毀了那大壩,江北百里之內,必定顆粒無收,到時候我們與白明微的攻守之勢,就易形了!”
說到這裡,劉昱笑容更甚:“最重要的是,本宮佈下這些暗樁時,白明微還在承天觀。”
“本宮用那些暗樁毀了大壩,她也不可能察覺,等到她知曉情況時,為時晚矣!”
秦豐業俯身拱手:“殿下英明,還留有這樣一手!看來,白明微得意不了多久了!”
劉昱笑容悄然隱沒:“還有一事,外祖父怕是不知道。”
秦豐業皺眉:“不知殿下說的是何事?”
劉昱一字一句:“宋成章找白明微了,這就意味著,白明微很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倘若讓白明微升了官,與霍世勳等人平起平坐,那麼她的威望只會更高。”
秦豐業眼睛一亮:“老臣明白了!”
劉昱摸了摸眉毛:“哦?”
秦豐業解釋:“白明微最終的目的,就是逼所有人不得不去求她解決酒水交易一事。”
劉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