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管它如何解釋,最終還是迎來蕭重淵的一記彈指。
“呀!”
小白貂吃痛,直挺挺地自蕭重淵肩膀倒下。
蕭重淵一把將它撈起,神色間可見慌張:“阿五!”
被點名的阿五現身,唇上還沾著墨跡,那是舔筆尖留下的。
“主子。”
蕭重淵神色冷峻:“信上寫了什麼?”
阿五一臉茫然:“主子指的是哪封信?”
蕭重淵語氣冰冷,隱隱帶著些許擔憂:“小白讓你寫給小姑娘的信。”
阿五恍然大悟:“主子說的是那封信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彙報主子最近的動態,並向白姑娘問好。”
接著,阿五便捱了小白貂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小白貂一頓比劃:咿咿呀呀!
好像罵得很難聽。
他還來不及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承受了主子喜怒無常的脾氣:“把信吃了!”
阿五露出為難的神色:“主子,那信已經透過秘密渠道送了出去,沒辦法攔截。只能讓白姑娘留著,屬下有機會再吃。”
蕭重淵深吸一口氣:“傳信阿六,叫他務必在小姑娘收到信之前截住,而後毀去!”
阿五不敢多問,只得應下:“是,主子。”
蕭重淵揮揮手,大有眼不見心不煩之狀:“下去。”
阿五不明所以,實在疑惑主子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但他依舊不敢多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主子身邊。
蕭重淵倏然回頭,面對小白的方向。
小白渾身毛髮霎時炸起,剛想逃跑,卻被一把掐住肥腰。
它驚恐萬狀,不停狡辯:咿咿呀呀!
蕭重淵用手指戳著它的小腦袋瓜:“寫信這種事,你怎麼能交給阿五那木頭?”
“你不知道他是榆木腦袋麼?他的如實彙報,指不定把你主子我形容成什麼朝三暮四的薄情郎!”
小白依舊狡辯:咿咿呀呀。
那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寫滿了委屈和驚恐。
只可惜它主子是盲的,根本看不到它這我見猶憐的模樣。
但它沒有放棄,依舊在竭力解釋:我不是,我沒有,主子不要胡說。
然而下一刻,他就見識到主子的殘暴。
只見主子捏著它的後頸,把他提起來,陰惻惻地說:“要是因此讓小姑娘惱了我,我就把你閹了,讓你和小灰灰做不成夫妻。”
小白貂嚇得不停掙扎,撕心裂肺地喊叫。
它用盡全力把身子躬起,好讓前爪能遮住它的小鈴鐺。
可見,它正在拼命向宿命做抗爭。
最後,蕭重淵把它放到桌面上,輕輕撫著它瑟瑟發抖的背:“罷了罷了,阿五寫就阿五寫吧,也讓小姑娘吃吃味兒。”
小白貂耳朵立起來,雙眼也亮了:咿咿呀呀。
好像在說:就是,總是主子吃味,不公平,也該讓那女人知道,主子身邊群芳環伺,讓她有危機感!
可緊接著,它的美夢又破碎了。
因為主子九曲十八彎的肚子裡,裝著一顆善變的心。
“還是不妥,小姑娘在江北賑災,可不能讓她因為此事分了心。”
小白連忙安慰:咿咿呀呀。
好像在說:主子實在多慮,說不定那女人根本就不擔心。
忽然一片靜默。
小白貂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在看到主子神色的時候,它渾身的毛髮再度炸起。
可這一次,主子沒有懲罰它。
屋裡也沒有打孩子那樣雞飛狗跳的追逐。
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