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打量了碧彤一眼,隨即點頭:“自是有的,每個月的初三,她都會與趙家三爺趙襄在小的客棧密會。”
“有一次兩人身上還沒有銀子,趙三爺拿了貼身玉佩抵押,還留下字據,說會拿銀子來贖,結果到現在都沒來。”
說著,掌櫃的取出玉佩和字據,與賬本一併遞向衙役,徐徐解釋:
“賬本里記載著他們二人開房的次數和日期,玉佩是趙三爺的,而字據上有趙三爺的簽字和畫押。”
“小的所說的一切,皆有客棧小二可作證,一些常住於客棧的客人,也可為證。”
沈氏對碧彤怒目而視:“每月初三……小姑失去孩子那天就是初三?碧彤,你可真是一條好狗!竟然這樣對主子!”
白明微道:“沒錯,每月初三她都打著為小姑失去的孩子祈福的幌子離府,然後去和趙襄鬼混!”
京兆尹沉著臉看了一下證據,隨即將目光放到那大夫身上:“張大夫,你確定去你那意圖落胎的人就是碧彤麼?”
“西柳巷離白府不遠,若是真要落胎,按常理來說也應當找一個遠一點的,你會不會是老眼昏,看錯了呢?”
“本官可提醒你,若是說謊做偽證,犯的可是大罪!你好好想想,你見過的,果真是她麼?”
京兆尹說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盯著大夫。
其中威脅與暗示之意十分明顯。
大夫活了這一輩子,不至於聽不出來京兆尹的意思。
官家的手段他可太清楚了。
若是今日他在這說了實話,事後京兆府的人有的是手段對付他。
比如說清查他的藥材來源,但憑這樣一個藉口,就能讓藥鋪關門幾個月。
更毒的是給他發一紙文書,讓他免費供應一批藥材給戍邊將士,就可以叫他這祖上傳下來的藥鋪遭受滅頂之災。
張大夫遲疑地闔上雙眼。
(本章完)